“愚蠢,愚蠢。”宋王偃怒骂,“寡人怎么会生你这样没傲骨的儿子。”
“废话少说。”太子拔的长剑离鞘,“父王是退,还是不退。”
“寡人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宋王偃不怒自威,“既然如此,那就战吧!”
“父王得罪大国,又乱杀朝臣,排挤忠良。如今,父王被我围困,如何战。”
宋王偃双手击掌,只见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太子拔身边的将士,纷纷中箭倒下。
“太子小心。”几名忠心的将士,举着盾牌,护卫太子拔。
只听见,箭矢撞击盾牌,擦出火花。
“原来,你早有准备。”太子拔怒喊。
“宋国的一切,都在寡人的掌控中。逆子,你还嫩了点。”
“退。”太子拔见不能取胜,下达撤退的命令。
宋王偃在位四十七年,与诸侯争雄而不落下风。最近几年,齐国伐宋,国内人心不稳。他知道有人要反,暗中做好准备,却怎么也没想到反的人会是他悉心培养的儿子。太子拔的反,击碎了宋王偃的心,令他掉下了热泪。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走到了这个地步。难不成赵主父走过的路,他要重蹈覆辙。
宋王偃从赵主父哪里,悟到一个真理:权力要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可以让儿子监国,也可以适当放权。但,他还活着,宋国只有他说了算。太子拔逼宫,遭宋王偃反杀。宋王偃愤怒之极,下令诛杀一切怂恿太子逼宫的大臣。宋国王室争权,陷入内乱,人心不稳,山河动荡。
三日后,宋王偃用武力平定了这场动乱,然,宋国也伤了根基。太子拔夺位失败,向东逃跑,请求齐国庇护。
齐王田地惦记宋国已久,韩聂等人也做好亡宋的准备。当宋国内乱的消息传到齐国,韩聂立马抓住这个机会亡宋。
韩聂为使,前往荥阳,面见齐将田叔。
田叔伐秦,与秦在荥阳僵持。三晋不肯尽全力,他也要保全齐国的实力。田叔正在账内点将,一名将士奔了进来,“田将军,王上派了使者。”
“快,请他进来。”田叔端着衣装,恭敬相迎。
韩聂双手高举诏书,从容而入,面对齐国众将,“王上有诏。”
田叔行礼,“使者莫怪,甲胄在身,只行军礼。请使者宣诏。”
“田将军,臣不能当众人读。”韩聂将诏书递到田叔手中,“你请看吧!”
田叔先是一愣,后接过诏书,展开观看。诏书只有六个字:分兵五万,亡宋。
田叔合上诏书,陷入沉思,“王上这样做,会惹怒天下诸侯,为齐国招祸。”
“田将军多心了。”韩聂被请到一侧落座,“诸侯伐秦,声势浩大,打不起来,也不会有大决战。”
“你是?”田叔不知道对方姓名。
“臣,韩聂。”
“韩聂,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秦国之所以被天下诸侯群攻,是因为称帝。如今,秦国主动取消帝号,与诸侯和解。”
“秦国想称帝,就称。面对诸侯压力,取消帝号,就想了事。”
“秦国向我国称臣,王上也同意了。”
田叔瞳孔增大,伐秦前的盟誓,齐王怎能忘了。
“秦割地给魏、赵,两国接受了。”
“我明白了,诸侯和齐国打不起来,王上就将目光放在宋国。”
“不错。”韩聂给出肯定的回答。
“我们有诸侯相助,打了宋国两次。宋国很强,想要灭之,不容易啊!”
“实不相瞒,臣,负责这件事。”
“你?”田叔充满惊讶。
“不错,正是我。”
“你如何灭宋。”田叔问。
“田将军莫怪,臣不能说。但,臣能够保证,宋能灭。”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田叔了解齐王果断凌冽的个性,“闾将军。”
“末将在。”
“点军五万,听侯韩聂调遣。”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