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何问道:“依赵相之言,我国应该如何拉拢诸侯,合纵对连横。”
“王上只管放心,这件事交给臣去办。”
“话,不能说早啦!”韩徐为问,“赵相若说不动韩魏,又该如何。”
李兑回道:“请王上治罪,那怕要臣脑袋,臣,也不会有怨言。”
“赵相的脑袋,要好好留着。”赵王何又道,“诸位爱卿,皆是国之栋梁。寡人还要多仰仗你们。”
朝臣齐声道:“臣等,愿意为王上效命,守护江山社稷。”
“好。”赵王何见朝臣齐心协力,也受到感染,“联合韩魏,寡人就拜托赵相。说服燕国,寡人交给韩将军。”
李兑、韩徐为道:“喏。”
赵王何下令道:“赵国进入一级战备,做好诸侯入侵的准备。”
“喏。”
“各位,我们共赴国难。”
“喏。”
......
“平原君请留步,王上有请。”散朝后,平原君离开宫门,被人拦了下来。
平原君行完礼,跟着宦者返回丛台宫。
今日朝会,平原君不发一言,却在暗中观察朝中局势。朝中分为两派,文以李兑为首,武以韩徐为为首。李兑主张联齐抗秦,韩徐为主张联燕抗齐。两人主张不同,行为对立,也能保持局势平衡。如今,齐秦称帝结盟,李兑的主张破灭,韩徐为的主张占据上风,看来,赵国的朝堂也会发生变化。
不多时,平原君跟着宦者,来到一处高台。此时,赵王何正在目视远方。
“臣弟参见王兄。”平原君上前行了君臣之礼。
“不必多礼。”赵王何没有转过身,依旧注视着前方,“今日朝会,你看到了什么。”
“臣弟说不准。”
“有什么话,直接说。”
“大臣们团结一致,想办法解决国难之策。”
“你觉得韩徐为和李兑是什么关系。”赵王何转过身看着平原君。
“他们主张不同,一直是对立关系。”
赵王何没有发表意见,又问,“你觉得李兑有无反心。”
“应该没有。”平原君又道,“面对秦齐之势,李兑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到用合纵破连横,实在是高。”
“李兑是有才华,可惜…”后面的话,赵王何没有说出来,只是发出重重叹息。
如果李兑只当一个大臣,而不是一个权臣。这样的人,赵王何一定会重用。只是,他和李兑为了权力,是不可能君臣和睦。平原君知道王兄的想法,也不追问。
赵王何问:“你觉得我们能够合纵成功,对付秦齐两国之势。”
“这不好说。”平原君也知道目前的格局,韩魏惧秦,燕国畏齐,合纵真的能成功。
“父亲继位时,魏国联合齐、楚、秦、燕五国以会葬之名,图谋我国。”赵王何想起先父十五岁破五国那些事,精神振奋,整个人充满力量,“那时的赵国尚且不惧,现在的赵国更不惧。秦齐要打,我奉陪到底。”
“王兄做好了战的准备,有何担忧?”平原君从赵王何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丝不安。
“我不怕外敌,就怕内忧。”
“王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放心韩徐为和李兑。”
“王兄,此话怎讲。”平原君越听越糊涂,“据臣弟所知,他们关系一直对立。”
“他们关系对立,就能维持朝局平衡。一旦,他们从对立变成合作,那就是最大的灾难。”
“这…”平原君吞了一个唾沫,不敢想象。
“你看看这是什么。”赵王何从长袖中拿出一片竹简递了过去。
平原君接住竹简,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齐使苏秦被关押。
“王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得到线报,苏秦被李兑和韩徐为共同扣押。”
“这…”平原君闻言,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这下,他终于明白了王兄内心的担忧。扣押齐使,这件事可不简单。可,他竟然不知道。
“国难当前,各有心思,”赵王何拍着平原君的肩膀,“谁是忠,谁是奸,很难区分。祖宗的基业,还要靠你我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