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山越想越不对,尤其是易雅兰那封信。
他当时想亲自来看看,可被秦长青和柳云雾绊住了脚步,想着再等等其他消息。
这一夜,易雅兰再也没有信送出来,他以为没多严重,也就等到了现在。
如今看来,他昨晚就该不管不顾,直接来望鹤门,而不是被易峰打个措手不及!
林啸山铁青着脸,沉沉盯着易峰。
易峰丝毫不惧,回望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今日面对众位道友,我自然不会说一句虚言。”
“从我和林中月相遇到现在,就是一场林啸山精心布置的阴谋!”
“荒唐,胡言,陷害!”林啸山气的就要上前:“我要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
他身边的人拦住道:“林宗主息怒,易门主既然开口,想必还有其他证据。”
“再说这勒令棋的规则你也清楚,不要扰乱规矩!”
林啸山气的要命,挣开那人的拉扯,呸了一声:“易峰,逍遥宗问心无愧,众所周知,我且看着你能胡编乱造出什么罪名!”
易峰蹙着眉,冷眼看着林啸山发疯。
他之所以发勒令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私下对峙,林啸山肯定不会承认。
不仅不会承认,还会倒打一耙。
到时候林啸山提前准备,封锁销毁证据,易峰将会百口莫辩!
所以昨晚他发现易雅兰叫杨树送心,他毫不犹豫杀了杨树。
事到如今,他不可能让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这些年,不仅林中月贤名在外,表现的极好,逍遥宗亦是如此!
比如刚才,他说出逍遥宗的恶行,所有人都觉得荒谬!
就因为这些年来,逍遥宗对望鹤门的接济毫不掩饰,有林中月这个受宠的嫡二小姐在,逍遥宗做什么都是情理之中。
易峰低头笑了笑,再抬眼,面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明显的悲伤。
“好歹,我和林中月夫妻一场,我不想闹到这个地步,但林宗主不给我这个机会。”
“事情亢长,一切要从我和林中月相识相遇开始……”
易峰不管大家的表情,将二人相遇开始的点点滴滴说与众人。
他们两人的感情,在当时也算一段佳话,众人听的有些不耐烦。
五蕴宗宗主受不住,打断道:“易门主,我们是为勒令棋而来,而不是来听你漫长古老的感情故事!”
“是啊。”鸣空山掌门蹙着眉,道:“易门主还是直入主题吧,都是修行之人,时间宝贵。”
易峰却是戚戚然道:“我说的都不是废话,一字一句都跟我接下来的话有关。”
“我说起和林中月的相遇,却没说前提,那时候我的原配夫人云氏尚且在世,且怀有身孕。”
“说起这个,我的确有错,没有经得住林中月的诱惑!”
“她想要和我在一起,却又因为逍遥宗二小姐的身份,不能做妾和平妻,为了达到目的,她竟是背着我害死了我妻子云氏。”
“一切都是林中月背着我所为,可怜我的阿澜在生下孩子没几个月,就因为林中月的毒药,撒手人寰!”
“我对这些一无所知,还傻傻的跟林中月在一起,感动于这些年她对我的不离不弃。”
“直到不久之前,我惊讶的发现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我原夫人的死,包括我成为残废,都是因为逍遥宗!”
说到这,易峰面上的眼泪,恰好好处的出现:“都怪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求各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还我望鹤门的公道!”
厅内,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五蕴宗宗主清清嗓子,质问道:“事情过去多年,当年你和林中月结合也算一段佳话。”
“这些年林中月为望鹤门忙前忙后费劲心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短短言辞,我们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
“是啊易门主。”潜龙宗宗主小声道:“片面之词尚且不可信,逍遥宗这些年对你,对望鹤门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能这般说,把逍遥宗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
更有神农门的门主,话里带着明显的轻蔑:“说起这个,易门主走火入魔后,本该筋脉尽断,不久于人世。”
“是逍遥宗林宗主求到神农门来,以好处交换拿走给你保命的良药,这才让你活下来。”
“如今听到易门主这般指控,我只觉得好笑!”
有人听完,嘲讽道:“易门主莫不是一直坐在轮椅上,不能外出,出现了癔症?”
“别的不说,逍遥宗乃仅次于灵仙宗的大宗,我等敬佩仰望,你口口声声说林宗主和林中月觊觎你们望鹤门。”
“请问,你们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惦记?”
话音落下,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林啸山下意识挺起胸膛,对众人无奈道:“道友们莫要夸赞,若不是小女喜欢易峰,我岂会如此?”
“若说起来,最后悔的是我,当初我就不该答应小女的请求,如今让她背上污水,也叫逍遥宗和我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