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
他自己受点委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跑到乔任梁面前,甚至都不需要将有些事情说得太透,只需要点明萧良他爸萧长华现在是溱东县委副书记、县长,他哥萧潇是县委书记唐继华的大秘、县委办副主任,乔任梁疯了会在调班这种小事上,继续找萧良的不痛快?
乔任梁真要知道这层关系,即便自己抹不下脸来找萧良说合,多半还得托他跟萧良道个歉。
当然,这得等萧良他们离开之后,他再去找乔任梁去解释。
要不然大家脸面多少有些难看、尴尬了。
“刘老师,你现在还带班吗?”胡婕问道。
“我现在就带两个班的课,不做班主任了。我毕业进县中整整带了三届毕业班,你们那一届是最后一届,也是最累人的一届。像你跟萧良学习好又不折腾事的,太罕见了,其他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就拿卞晓娟来说,她以为她跟陈晓辉早恋,我被蒙在鼓里啊,”
刘韦军回想往事,感慨道,
“呵呵,我其实都知道。当时班里有哪几对在谈恋爱,还有那些整天给你送情书的,以及给萧良递情书的,我也门清。我在你们当中是有眼线的,只是怕影响到你们的学习,我装糊涂没有说破而已!要是照现在学校的管理风格,非要把你们的家长拉过来骂一顿不可!”
“啊,卞晓娟跟陈晓辉谈过恋爱?”胡婕后知后觉的问道,“我还说呢,她跟聂远结婚,陈晓辉离她家那么近,以前关系都还挺不错的,怎么就没有请陈晓辉参加她的婚礼呢?”
“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刘老师不提,我都快忘了,”
卞晓娟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问刘韦军,
“刘老师,当年都有谁给萧良写情书啊?我们就知道有好几个人整天给胡婕写情书,把我们一个个给嫉妒得不要不要的!”
“你们让萧良自己说啊。”刘韦军笑道。
“我不知道啊,”萧良手插在裤兜里说道,“我当年那么小,看到这种东西很烦了,我都没有看名字,就都交给刘老师了!可能胡婕也给我写过。”
“去,你做梦吧,我会看得上你?我情书都收得手软好不好?”胡婕横了萧良一眼,嗔骂道。
四人往校园里走去,聊起学生时代的旧事。
萧良看到这些年县中内部的变化也很大,教学楼、综合楼都是他们毕业之后新建的。
“萧良,你这几年一直都没有跟以前的同学怎么联系过?”刘韦军走到一座小桥前,问道。
“没有,”萧良摇了摇头,说道,“我家跟我,这些年都发生了不少事情,一直都不太平,我就很懒得找以前的同学联系;胡婕、卞晓娟都是意外遇到。怎么了,有哪个同学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韦军犹豫了。
“很为难的事情,为难到我可能插不上手?刘老师也听说新市委书记上台后,我爸到溱东县担任县长,是明升实贬?”萧良又看向卞晓娟,笑着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好不容易才在东山区混上一个小科员,市里那些事,我哪里懂?”卞晓娟“狡辩”道。
“那到底有什么事,”萧良笑道,“我插手不了,当趣闻听听也好。”
“陈星东老师,你还有印象吧?”刘韦军问道。
“高一带过我们语文课啊,带着一副老厚的眼镜,好几次批评我字写得贼丑,还有一次因为字丑,把我的作文本子当着全班人的面给撕了,我印象老深了。他家发生什么事情了?”萧良问道。
“陈星东跟梁继平有矛盾,前段时间还动了手,陈星东回家气不过跳楼了……”刘韦军说道。
“啊,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传出来?谁敢把这事压下去?”萧良震惊问道。
“陈老师他人没事,他家住三楼,跳下来还叫树杈子挂了一下,只是右腿摔折了,所以学校就把这事给瞒下来了,只是说擦窗户发生意外摔下来。我也去做了陈星东的工作,当时就想着,这事闹大,闹下去对他不利。”刘韦军说道。
“什么矛盾闹到动手的地步?”萧良皱着眉头问道。
“今年端午节校办采购教职工福利,质量可能存在一些问题,有些教师有意见。陈星东又不懂梁继平跟乔任梁以及梁常委的关系,带头闹到乔任梁那里,被梁继平怀恨在心。然后就是学校食堂换了新的承包公司,饭菜也比以前差了一点,陈星东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说了几句牢骚话,被梁继平当着好几百号师生的面,拿饭盘扣到脸上,然后就想不开了!”
刘韦军说道,
“当然了,乔任梁事后还是给了梁继平记大过处分,让梁继平到陈星东家里赔礼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