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坐着乔家栋的大奔过来了。

路上乔家栋已经跟这二人说了这一次出警到底是为什么事，所以二人一来就直奔何胜波和程正两人。

当着厂里所有工人的面，年长一些的警员沉着脸问：“你们好，我们接到报案，所以过来询问二人一些情况，希望你们能配合工作。”

何胜波连忙扯出笑容，“我们都是良民，有问题您说，一定诚实回答！”

“你们二人昨天都在什么地方？”

程正不敢回应。

何胜波就说：“昨天我们两个在我家吃饭喝酒，都喝醉了，没有出过门。”

警员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若是不心虚，为什么要特别说出没有出过门这话？

普通人被警察问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天然的畏惧，便有什么答什么，可是何胜波竟然还会抢答。

“你们几点回的你家？那你又是七点从你家离开的？”

后半句是问的程正。

然而，何胜波很自然的接过了话头，“昨天我们厂里下午放假，回家的时间就是放假的时间啊，至于程正，他在我家睡了一夜，今天早上跟我一起过来的！”

问话的警员皱了眉，“我问的是这位同志，你是他吗？为什么要代替他回答！”

何胜波连忙陪着笑，随即看了程正一眼，眼中有着警告之意。

而程正刚刚听了何胜波说的那些话，心里也有数了。

“何胜波说、说的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我去他家吃饭喝酒了，然后、然后今天一起来上的班。”

警员一时有些为难。

其实这样堪称串供的场面完全可以避免。

但，因为报案之事并不涉嫌犯罪。

可以说他们警员过来最多就是调解……

所以他们也没有权利将这二人带回派出所分开审讯。

就在这时陆怡宁开口道：“你们今天早上是一起来的厂里吗？”

何胜波坚定道：“那当然了，警员都在这儿，我还会说谎吗？”

陆怡宁笑了笑，“那为什么你们的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

这不是最重要的，但她得一步一步问，最终让何胜波无话可说。

“我们又没有喝太多酒，身上怎么会沾染酒气呢？”

“既然没有喝太多酒，为什么程正晚上要在你家留宿？我们厂里下午就放假了，难不成你们吃了一下午在家一个晚上？”

何胜波听了陆怡宁的问话，迟疑了下，“我们是好朋友，难道他不能在我家留宿吗？”

“当然可以，但是从下午到晚上，你们没有离开过家里吗？”

“没有。”

陆怡宁笑了，盯着何胜波道：“那除了吃饭喝酒，你们单独待了这么久都在干什么？”

“打牌。”

“两个人打牌？”

何胜波被陆怡宁问的有点招架不住，他已经隐隐意识到了问题。

但此刻除了嘴硬，也没什么狡辩的空间……

“两个人打牌不行吗？”

“当然可以，你为什么总要以这样对抗的姿态来跟我说话呢？我只是问你们为什么要两个人待一个下午，在家一个晚上，然后又一起来到厂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