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的话,乔桑宁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她要是真对她好,何至于在她成长中消失十八年?
“我才二十二岁,正青春,还没玩够呢。既然你没病,我回去了。”
苏曼一把抓住想要逃之夭夭的乔桑宁,一边浮夸地抹眼泪,“我这是为了谁,你居然还咒我!”
“一会见这个,是钟家的公子。虽然是旁支,但也仪表堂堂、多金俊朗……”
钟家,帝都的四大家族之一,家中主要做文娱产业。在学术界和娱乐圈,相当有分量。
乔桑宁勾着唇角,多金才是关键吧?
既来之则安之,她总有法子让对方打退堂鼓的。
包间内,钟夫人带着儿子打量乔桑宁。
她出来的急,穿的是米色的麻衣,外面罩着个蓝染的外套,头发梳成了利落的蝎子辫,垂在胸前。浑身上下没一件名牌,没戴一件首饰,脸上更是……寸妆未染。
但架不住,清水出芙蓉,一张脸抵所有。
钟夫人看着儿子的表情,懂了。
和苏曼寒暄了几句,两个人先退出了包间,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听慕夫人说,乔小姐是帝京大学的高材生,今天见了果然气质卓绝。”钟巍倒了花果茶给她。
乔桑宁抬眼,端详两秒钟,发现这位钟公子脸很白,眼眶发青,很像流连花丛、虚得不行的那种。
“比不得你们这些财阀子弟,动不动就留学爬藤,钟先生你爬的是哪根藤?”
“爬藤”是流行于上流社会的专有名词,指的是那些常青藤名校。
钟巍一噎,他只是钟家旁支,况且真没那个天赋。
“咳咳,我很早就在家族安排下,去自家公司做事了。虽然能力比学历更重要吧,我还是蛮欣赏你,能从经济学那么高难度专业毕业。”
开始进入商业互捧了吗?不能够啊!
乔桑宁大咧咧说:“一般一般吧,凑合着也挂了好几门。”
钟巍一愣,显然被安慰到了。倘若这样一个美人儿真是学霸,他还怕太木讷无趣呢?
“是吗?帝大的老学究,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乔小姐,以前谈过恋爱吗?”
“也就从情人坡排到校医院吧!”乔桑宁状若不经意,捋了下鬓边发,只一个小动作,看得钟巍心怦怦跳。
然后他意识到,美人的裙下臣,可能数不胜数。
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拳头都握紧了,“冒昧问一句,什么样的男人能入了乔小姐的眼?”
“他呀?”乔桑宁掩唇,垂眸怅然,“别人都说他,矜贵明华,温润端方,最擅长用他的爱之弦,专射女孩子们的小心脏。”
“那为什么分手?”钟巍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也分不清她话的真假,但有什么关系呢?这样开放自信的女人,一定很有趣。
“他去联姻了啊。”
然而下一刻,钟巍的手突然覆上了她的,“他有眼无珠,不值得你费心。你以后跟了我,就是豪门夫人……”
没等他说完,乔桑宁果断抽回了手,起身,“抱歉,你不是我的风格。拜拜。”
钟巍呼吸变得粗重了些,扯着她手腕不放松。“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玩玩嘛!”
乔桑宁抬腿,突袭他下三路。三个月的农活不白干,力气大得惊人,钟巍捂着裆嗷嗷叫。
“拦住她!”钟巍大喊一声,寄希望会所的服务人员有所行动。钟家的面子,走到哪里都好使。
乔桑宁在会所三层撒腿跑,计算着快速逃离的可能。然而另一间包间的门忽然开了,一只大手伸出来,将她扯了进去。
熟悉的禅风之竹袭来,男人的手捂着她的嘴,眼底满满的饶有兴致。
“矜贵明华,温润端方,爱之弦专射女孩子们的小心脏?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