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浴室里的水流声一路不停流淌,水滴飞溅到柔光的大理石墙面上,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宝,玻璃门上氤氲的水蒸气衬得官念舒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纯净无暇。
双颊上的绯红非但没有退去,反而加倍浓郁,让人见了都想要咬上那么一口。
“臭男人!臭男人!”
啊啊啊啊啊!
之前在国外留学时,换男友如换衣服的外籍同学都说,第一次人事是这尘世间最美好的体验,可怎么到了她这儿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难道,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并未发生实质性的最后一步,可官念舒明白,这扇门一开出去,他们的关系已然跟之前蜻蜓点水的程度截然不同。
她持着浴巾缓缓擦拭,望着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宝贝,洗好了吗?”
门外传来皇甫彧稍稍温润的声音,语调里也扬起了丝丝爽朗和愉悦。
两人同时进的浴室,他却在隔壁早早洗完了,到底是他心急还是她温吞。
“快了。”
官念舒一张口,发现自己竟有些哑然。
都怪他!
想必是皇甫彧早已吩咐人将睡袍备好,整齐地叠放在专用的沉木雕花托盘上,青葱般的纤手轻轻勾起丝线分明的衣领,让它完整呈现在自己眼前。
“还好,不透!”
她拈住衣领处轻轻抖了抖,而后利落地披上睡袍,手臂穿过袖子,舒适的质感极致地贴合肌肤,背部的纯手工凤凰绣品立马张扬飞舞。
手指熟练地在腰间调整合适的长度,继而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拢了拢吹干的栗色波浪长发让其垂坠至腰间。
薄而光洁的脚踩进房间的地毯上,随着腰胯的幅度,及腰的长卷发也随之轻弹摆动起来,后背的凤凰若隐若现,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变得更加神秘而灵动。
皇甫彧裹着浴巾半倚在床头,洗净的墨发微垂,平添了平日里少见的慵懒肆意,看起来略显沉静。
但事实上,在闻见浴室的开门声时,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官念舒半步。
对于他来说,一切不过刚刚开始,何来餍足一说。
及踝的睡袍衣摆摇曳出了独属于她的万种风情,那致命撩人的黄金腰臀比,还有那,即使没着一件内搭,也能够看到隐隐沟壑的胸口,几缕发丝挟带些许淘气似的,悄悄藏入这隐秘的细沟之中。
这一切落在皇甫彧的眼里,就像一面有魔力的镜子,对其体内最原始欲望进行强烈的召唤。
“宝贝你真美!”
短短的距离却等不及她走向自己,皇甫彧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起身上前将人一把拽进怀里,压进柔软的大床中央。
吞咽的声音重得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喘息声随着张合的动作忽大忽小。
官念舒身上的袍子早已不知所踪,肌肤触到凹凸的腹肌时,忍不住缩了缩。
“轻点儿。”
她紧咬着下唇,凤眸里漾起动人心魂的媚,一瞬间将男人迷得失了神。
都说美人在怀而不乱者,可谓圣人。在皇甫雨看来,只有蠢货才会如此。
在官念舒这里,他才不愿意做所谓的圣人,况且,祖上没有这样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