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步要走,于世突然上前握住我的手,叮嘱了一句。
“玩儿归玩儿,但也别伤到自己。”
“放心吧。”
话落,我背着弯弓,朝那帮流匪快速跑去。
流匪的头头儿也提着砍刀迎面朝我杀来。
但毕竟是乡农出身的流匪,那点猫脚功夫,那点反应速度,简直是不堪一提。
在距离流匪半丈远的地方,未等那砍刀砍向我,我瞬间腾空后旋踢出一脚,正中那流匪头头儿的下巴颏,堪堪将他的下巴给踢脱臼了,好好的一张脸,连带着络腮胡都歪了。
流匪头头儿捂着下巴跪在地上狼嚎,其他人见状虽心中生怯,却也抱着侥幸的态度,硬着头皮朝我扑来。
有人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又有人从正面欲要擒住我。
他们口中还不时大声喊道:“抓活的,抓活的,死的玩得没意思。”
双脚后脚跟蹬地使力,身体推着身后抱住我的那个人快速地向后退着步子。
那人步子跟不上我的节奏,失去平衡,抱着我仰天欲要摔向地面。
我趁机一个后空翻,挣开腰间的那双手的同时,单侧膝盖不偏不倚跪在了那人的脸上,同时扬起手中的峨眉刺,挡住了正面砍来的另一刀......
几个回合打下来,十几个流匪都被我打得趴在了地上,捂着痛处哎哎呀呀地呻吟。
“刚才是谁说,要轮着用姑娘七天七夜的?”
我用脚踢了踢两个胳膊都被我掰脱臼,躺在地上疼得打滚的人,然后在那人身前蹲下:“是你说的吧。”
“女侠饶命。”
“女侠饶命。”
“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女侠,请女侠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女侠?
我差点笑出声来。
骂人就骂人,还用这么正义的词语来骂我。
我何时行侠仗义了,跟我也太不搭调了。
说我是个蛇蝎美人,说我是个挖心吃胆的狐狸精,我都觉得比女侠要好听。
我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枚羽箭,箭矢抵在那流匪的喉咙处,眉眼带笑地看着他,故意拗着娇柔的声音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女侠。”
我摇头,皱了下鼻子表示不满意:“不对。”
与此同时,箭矢在那流匪的脖子上轻轻划出一条血痕。
旁边的流匪头头儿,连忙跪在地上,冲着我磕头,并提醒其他人一起叫。
“叫祖奶奶,祖奶奶。”
“祖奶奶饶命。”
“祖奶奶大恩大德,别打了。”
......
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歇息,我拿着羽箭,在手指间摆弄来摆弄去。
我撇嘴不乐意起来。
“拦路不让走的,明明是你们。”
“说要用我七天七夜的也是你们。”
“现在,你们说不打,就不打了?”
“敢情,这南晋的天下,还你们说得算了?”
流匪的头头儿捂着歪下巴不停磕头,含糊不清道:“祖奶奶说得算,祖奶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是当然。
南晋是我岁氏的天下,当然我也说得算。
作威作福的岁和公主终于回来了,都给我颤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