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巫医都是用心血养蛊的。
十指连心,按照当年学的法子,我用刀在蔺棠的手指上划出道口子,将引出的血沾染到了那个小人身上。
“去端盆温水来。”我同小丫鬟吩咐道。
小丫鬟看向赵姨娘,赵姨娘点头,小丫鬟才跑出去打水。
待小丫鬟将水打来时,我已经让赵姨娘脱去了蔺棠身上的衣服,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点了根线香,我将小人儿的半截身子浸在水盆中。
赵姨娘和小丫鬟都用着异样的眼神瞧着我。
“敢问柒姑娘,这是哪里的土法子啊,看着怎么这么邪乎呢?”
我没说话。
除了我要杀、要哄和在意的人外,我是不喜欢多费口舌的。
线香一点点燃着,那点猩红的火光不断地下移,而青烟袅袅而上,飘飘渺渺散在空中。
半炷香的时间,赵姨娘摸着蔺棠的额头,欢喜地惊呼道:“不热了,不热了,烧退了。”
将小人儿取出,我又命小丫鬟再打来半盆温水。
走到蔺棠的床前,我探了下她的额头,果然退烧了。
“把衣服给她穿上吧。”
“哎,好,好,这就给她穿上。”
赵姨娘开始对我言听计从,看我的眼光都跟着变了。
左一口“柒姑娘”,右一个口“柒姑娘”,叫得那叫一个亲。
我同魏驰要来太医治霍乱的方子,按照蔺棠的八字五行,改了几样药材和剂量。
“让管家按照这个方子去配药,熬好后,分别在卯时和申时给她服用。”
赵姨娘甩着绣帕催促道:“快去,快去。”
我看着那绣帕在我眼前甩来甩去,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上次蔺松拿走我的帕子,说是洗干净还给我,竟然到现在都还没给我,就连我自己也忘记要了。
“柒姑娘?”
“柒姑娘......”
短暂的失神被赵姨娘打断。
“接下来,该做什么?”
“若是可以,给我弄个蚕来,若是弄不到,搞条蛇来也行。”
赵姨娘目光怔忪了一瞬,点头匆匆而去。
没多久,赵姨娘便让管家弄来了一个蚕宝宝。
屏退其他人,我将蚕放在蔺棠那个被我开过刀的指尖旁,让它吸食她指尖的血。
如此过了两个时辰,我将那个喂得饱饱的血蚕与那个湿透的小人儿一起扔到炭火炉里,眼见着那血蚕在里面剧烈蜷缩蠕动,很快就跟着小人儿烧成了灰。
次日。
“神了,真是神了。”
赵姨娘一大早就跑过来千恩万谢。
“柒姑娘的法子太神了,我家棠儿都能下地了,不吐也不拉,起来就喝了一大碗的米粥,跟没事儿人似的。”
赵姨娘走后,魏驰从身后一把抱住我。
“本王的柒娘,还有什么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