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小伎俩,我早就看出来了。
而我呢,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房门被紫盈从外面上了锁,我则从容淡定地坐在屋子里等。
葛公公此时还在萧皇后的寝殿内服侍,估计也要等到二更天才能回来。
点了烛灯,我开始翻箱倒柜。
早就听闻民间的百姓说,被阉割的公公们大多都有一个习惯。
那便是将他们割掉的命根子好好地保存起来,留着以后入土为安时,一起埋起来。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死之后总是要有个全尸的。
且还有另一个说法,就是下辈子还能做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戌末时分,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葛公公这是回来了。
从脚步声就能听出来他猴急猴急的愉悦。
一串清晰的金属声响起,门外的锁头开启。
下一刻,葛公公便眯着双眼,笑容满面地钻进屋子里,转身又将房门从里面上了锁。
葛公公将拂尘随手往地上一扔,摩拳擦掌地朝我走来。
“公公我今日终于能尝尝鲜了。”
“小美人儿,哎呦呦呦,等急了吧?”
尖细刺耳的声音还夹带着几分让人作恶的淫笑。
我坐在茶桌旁,双手拖着腮,乖巧可爱地看着葛公公靠近,点头“嗯”了一声。
“紫柒等公公等了好久,等得花儿都要谢了呢。”
我的反应不在葛公公的意料之中,他半眯双眼,审视地看着我。
“你不怕咱家?”
我摇头,笑意盈盈地回了两个字,“不怕。”
“还真是特别,难怪睿王殿下得意你。”
葛公公黏腻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襦裙束胸带上,不满地皱着白眉头。
“咱家不是说过,要再低一些才行。”
说话间,他便朝我的胸前伸手,“不过,今晚还要再低一些......”
从身旁的圆凳上拿起一个木盒子,及时挡住了那只要扯我束胸带的手。
“葛公公,急什么呢?”
“先陪紫柒玩玩吗?”
我夹着嗓子,学着万花楼姐姐们的风尘调调,起身后退,与葛公公玩起了欲擒故纵。
可葛公公却看着我手中拿的木盒子,老眼圆睁,一张嘴巴颤颤巍巍,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他抬起满是皱纹且干巴的手,发抖地指着我手的木盒。
“你,你,你,那是什么?”
我露出两排白牙,笑得得意。
“刚刚在公公房里无聊时找到的。”
葛公公面色紧张地朝我挪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同我商量。
“乖美人儿,把它给咱家。”
“给咱家,咱家立马放你出去,好不好?”
我撇嘴摇头,紧了下鼻子,“不好,我还想跟葛公公好好玩玩呢。”
葛公公朝我扑过来,想要强行夺走。
可我是谁,细作柒娘啊。
身子随意一转,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他。
葛公公急了,眼睛急得都要冒绿光了。
“给咱家!”
“再不给咱家,咱家要了你的命。”
他扯着公鸭嗓子对我凶,随手扯下腰间上的皮束带就要过来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