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莫辞乐一阵莫名其妙。
“安安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安安双手背在身后,没有扑到莫辞乐怀里,而是用脚尖踢着地面:“姐姐们很好,就是想妈妈了。”
就这委屈的小语气,以前安安是从来不会说的。
莫辞乐在她面前蹲下:“刚刚的话是谁教的?安安和之前不一样了。”
安安踌躇地看着莫辞乐:“妈妈不喜欢吗?夭夭姐姐说,撒娇的小孩有糖吃。”
桃夭夭?
“喜欢。”莫辞乐笑了笑,摸了摸安安的丸子头:“夭夭姐姐给你扎的头发吗?”
安安摇头晃脑地晃悠自己的丸子头:“干爹扎的头发。”
“干爹?”
才来多久啊,怎么就多了个干爹出来?
安安还没理解莫辞乐的意思,开启了自己噼里啪啦的吐槽模式:“是啊!干爹扎头发可难受了,前两天扎得好紧,扯得我头痛,干爹说,小孩子就是要多吃苦,后面慢慢的就松了,干爹还送了我一个小竹子,妈妈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安安所谓的小竹子,是一截小孩腿骨,打磨得光滑,应该是用了点什么料,看着晶莹剔透的,白得发光。
不过想到安安是诡异,莫辞乐就释怀了,大概诡异的玩具和人的也不一样吧。
“在这儿干什么?今天学完了吗?”
时七归独有的平静声音传来。
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
安安赶紧往莫辞乐身后躲:“妈妈来了,我要陪妈妈。”
“时医生。”莫辞乐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把安安挡在后面。
时七归没搭理莫辞乐,反倒是看向躲在后面的安安:“谁教你往后面躲的?”
安安被问得委屈,扁着嘴走了出来,低着脑袋,‘偷偷摸摸’伸手去勾莫辞乐的手指。
莫辞乐夹在中间,尬笑了几声:“哈哈哈,时医生,打扰你了吗?我只是想看看安安过得怎么样。”
时七归这才抬眼看向莫辞乐:“溺子如杀子,你是担心我虐待她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莫辞乐赶紧摆手。
这哪儿是虐待啊?几天没见,安安人都漂亮了一个度,明明被照顾得很好,莫辞乐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安仰着头左右看看,一下子张开双手拦在莫辞乐前面:“干爹!不准欺负妈妈!”
干爹?所以安安认了个干爹,就是时七归?
“我欺负你了?”时七归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莫辞乐。
莫辞乐:“......”
“哟,小哭包在这儿干嘛呢?”
桃夭夭来得巧,奇怪的气氛总算是得到了缓解。
“夭夭姐,多亏你照顾安安,刚刚她还在跟我说呢。”莫辞乐赶紧转移话题。
桃夭夭脚步一顿,突然就不想来解围了。
顶着时七归的死亡凝视,桃夭夭赶紧为他正名:“我忙着呢,都是时医生在照顾,也就晚上跟我一起睡。”
如她所说,除了晚上一起睡,其他事情,都是时七归亲力亲为,包括扎头发。
桃夭夭直接推着病床往停尸间走:“我去放尸体,你们聊。”
说是这么说,不过莫辞乐和时七归也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想看看安安的情况,现在也看到了,就寻思是不是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