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使是抓药几十年的老国医也不能做到像棠宝这样，手一抓就能分毫不差地抓准所需的量。

这是需要极强手感的。

“不是，是被训练出来的。”

师祖对她说，要想炼好丹，首先就得能做到精准控制药量。

那段日子是她最痛苦的，但很值得。

杜衡不知道棠宝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可光是想想就知道不容易。

他揉揉棠宝的头，心中满满都是佩服。

原以为棠宝是个小天才，看来即使是天才，也是要付出很大努力才能将一件事做到极致。

“棠宝，爷爷还有一个疑问，你这样一下都把药材放进去，不会发生相克吗？”

“控制好火力加上提纯符就没问题。”

棠宝说着，拿出引火符跟提纯符贴在药鼎上。

她的符咒都是改良过的，可以精准控制火力跟保持最大药性。

“爷爷，您想学炼丹吗？棠宝可以教您。”棠宝拍拍小胸脯，很是大度。

杜衡眼眸一亮，但马上又寂灭下去，棠宝炼丹的法子不适合他们普通人，而且他岁数大了，思维都固化不好改变跟突破，这一生也就这样。

但他那俩孙子还小，正是学国医的好年龄。

他听了棠宝的话后，回来观察了下，的确小孙子更喜欢国医，但大孙子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抗拒，有些感兴趣了。

杜衡厚着一张老脸，笑得跟想要拐小红帽的大灰狼一样：“棠宝，你都已经见过我那俩孙子了，觉得他俩哪个不错，收为徒弟如何？要是俩人都能收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棠宝眨眨眼，反手指向自己：“杜爷爷，你意思是想让洋洋哥哥跟帆帆哥哥拜我为师？”

“对。我那俩孙子虽说都愚钝了些，但他俩都受过启蒙，基础这块还可以。”杜衡卖力推销到自家孙子。

“杜爷爷，容我想一下。”

棠宝托着小脸，手指轻轻有节奏敲打到脸颊，奶嘟嘟的小脸蛋便随着敲打duangduang轻晃起来，好不可爱。

杜衡在一旁耐心等待。

约莫两三分钟，棠宝奶声奶气开口：“杜爷爷，这师徒既要讲究缘分又要彼此心甘情愿才行。

我跟帆帆哥哥有师徒之缘，但当前他应该是不愿意的……”

“他不愿意？！”杜衡怒了：“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岁，这天大的好事哪能轮不到他！”

“棠宝，你等着！我这就把他抓过来，让他拜师！”

“杜爷爷……”

棠宝没能拉住杜衡，老爷子以完全不属于他年龄的速度冲了出去，那架势就好像生怕晚一秒，棠宝就会后悔一样。

杜衡很快就将杜一帆给拉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杜浩洋。

“帆帆，棠宝答应收你为徒，你快拜师！”

杜一帆瞪大了眼，满眼惊恐地看向杜衡，指指自己又指指棠宝：“爷爷，你说什么，让我拜这个小丫头为师！”

“什么小丫头！那是你师父！没大没小！”杜衡一巴掌拍在杜衡后脑上。

杜一帆梗着脖子，全身抗拒：“我才不要拜她为师，她才多大！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会被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