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闵嘉年又单手握拳放在唇边重重地咳了几声。
依旧无人问津。
不是,这几个人吃饭都吃到失聪了嘛?
“咳咳咳~咳咳咳!!!”
闵嘉年用力到满脸通红,肺都快要咳出来了,这回终于有人抬起了眸子。
“嘉年哥你是感冒了吗?”齐子平端着碗,嘴角还带着油渍。
“!!!”
“宁宁还在里边等着的,你们居然在外面吃独食,太过分了!”闵嘉年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手指指着几人直哆嗦。
棠颂夹了一筷子煎蛋送进嘴里,懒洋洋地撇了他一眼,“小齐不是叫你们了?耳朵用来扇蚊子的?”
她要真想吃独食,会让齐子平去叫人?
这俩自己躲着不出来,怪谁?
闵嘉年愣了一下,竟然觉得棠颂说得有那么点儿道理。
不是,等等!
“桑宁还在生气,你就非要……”
“碗筷在那儿,要吃自己端凳子。”闵嘉年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棠颂给打断了。
“宁宁还在里……”
“吃不吃?不吃边儿上去,挡着光了。”
“…………”
看了眼桌上已经快被吃光的鱼,闵嘉年使劲儿咽了咽口水。
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钻得他脑子直迷糊,瞬间就忘记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来了。
等到端了凳子,盛了米饭坐下来,第一口鱼肉下肚,闵嘉年已经完全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桑宁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他。
好吃,太好吃了!
「闵仁贵,还记得在寒窑里苦等待着你的桑宝钏嘛(笑哭.jpg)」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桑宁吗???」
「我妈对付我就这招,每次我不吃饭她都不管我,等我出卧室,盘子都进洗碗机了」
「桑宁听话,咱不要道歉了,你再不出去,盘子都要被闵嘉年舔干净了」
「虽然但是,我觉得棠颂做得没毛病」
四个人风卷残云,没多会儿就将水煮鱼吃得见了底。
闵嘉年后来居上,吃得又快又急,这会儿放下了碗筷更是撑得直打嗝儿。
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房间里,桑宁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外加眼冒金星,终于坐不住了。
等到她主动走出房门,只看见几个酒足饭饱的人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乘凉,旁边还摆放着没有收拾的碗筷。
!!!
他们!居然!吃完了!没有给她留!!!
桑宁还没开口,眼眶已经瞬间红了。
太欺负人了。
人一出来,闵嘉年立马想起了被自己忽略的事儿,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