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极具气势,女的曼妙生姿。
温宁看得出神。
两人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林语欢突然回过头,对着温宁笑了笑。
笑得灿如莲花,谁看了都迷糊。
温宁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赶紧低了下脑袋。
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陆晏辞和林语欢已经消失不见了。
风吹过,带来若有若无的音乐声,再仔细去听,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她突然觉得全世界好像都很忙,就只有她是闲着的。
慢慢的走回了套院,看到管家在院修剪刚移过来的十几盆白色玫瑰。
温宁把刚才在花园里摘的一小把鸢尾递给她。
管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温宁,“温小姐,这花要插起来吗?”
温宁摇了摇头,碰了碰鸢尾淡紫色的花瓣,轻声道:“送给你的。”
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道:“谢谢。”
仍旧面无表情,语气里也没有什么情绪。
温宁又道:“鸢尾的花语是沉默不语,灵魂却很优雅。”
管家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情绪,放下了剪刀,“温小姐想把白玫瑰换成其他花吗?比如向日葵什么的。”
温宁摇了摇头,“陆家今天是在这里举办宴会吗?”
管家道:“小三爷刚拿下了一个大项目,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晚上还会有晚宴。”
温宁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
难怪来了这么多人,阵势这么大,连乔家都来了。
卧室里,温宁拿出了手机,看着微信上的余额出了一会儿神,然后起身换了一套衣服。
白色偏运动风格的休闲套装,稍微有点厚,似乎不太适合这几天还不太冷的天气。
出门的时候管家多看了她一眼,“冷吗,要穿这么多?”
温宁垂着眼帘,“风口子上有点凉,厚点的能挡风。”
管家便没再言语。
出了大门,东拐西转,她进了离酒店后门最近的公共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一条及膝的淡蓝色连衣裙。
款式稍微华丽了一点,有点像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宾客。
走出后门的时候,门卫只是看了她几眼,并没有上前阻止,显然没有认出她。
温宁松了一口气,飞速的进了对面的商超。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塑料袋子,同时,一辆滴滴车停在了她面前。
两个小时以后,温宁到了自己以前租住的小区。
自然是没有钥匙的,楼下花了七十块钱找了开锁的,不到一分钟就打开了门。
已经有两个月没回这里了,到处都落了灰。
她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纸盒子,把里面的证件全拿了出来,又把自己画画的工具也简单打包了一下,然后给周语打了个电话。
过去的时候周语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一看到她就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姐姐,你究竟去了哪里,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别想糊弄我!”
两个月见,少年又长高了些,身上周言的影子也越来越重,此时哪怕穿的是一件19块的大T恤,站在这破旧的楼道口,也显得格外清秀精致,那双和周言有三分像的眸子,一住进委屈,温宁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聊了一会儿,编了无数个理由,周语还是不信温宁是生病了住院,一口咬定是陆家人把她关起来了。
温宁最后给他看了一下伤口,他才勉强相信。
温宁把自己的银行卡递给他,“这里面有几万块钱,你先用着,手术费用我再想办法。”
周语变了脸色,直接拒绝了,“不要,我自己会想办法,而且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配适的骨髓。”
他一把抱住了温宁,声音很低,“姐,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吃苦的。”
他最近拔高了不少,已经比温宁高出大半颗脑袋,这样抱着她的时候,几乎将她完全挡住。
温宁没有发现,少年抱她的姿势,充满了占有的味道,这会儿少年的眼睛,也不是她平时看到的那样干净明澈。
“姐,陆家那样对你,你不要再回去了,你小姨也不是好人,她当时带着你,其实是为了……”
“周语!"
温宁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感觉没有小时候那样可爱了,有些扎手。
“好了,周语,她是我小姨,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周语声音压得很低,眼里偏执的意味越发浓烈,“姐姐,我现在才是你唯一的亲人。”
“好好,你也是我亲人,可以松开我了吗,勒得太紧了,要断气了。”
周语这才松开了她,脑袋还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姐姐,都不让多抱一会儿,你不知道我这两个月有多想你,我去陆家外面等你等了好多次。”
他声音充满了委屈,温宁心软了,拍了拍他的背,“好啦,都这么大个人了,高中快要毕业了,还像个小孩子。”
周语继续把脑袋埋在她肩膀上,身子弓着,一副极其依恋她的样子,“姐,不回陆家了好不好,我现在找到工作了,可以养得活你了。”
温宁推开他,一脸不悦,“你还没有高考,找什么工作?辞了!一心学习!”
周语拉住她的手,眼神温润,笑容清风霁月般好看,“是家庭教师,给有钱人家的小孩补课,一晚上五百,姐,你别忘记了,我可是学霸,不比我哥差。”
温宁皱眉,“那也不行,辞掉。”
周语道:“姐,你知道的,我不用上晚自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晚上去给小孩补补课,两小时,根本打扰不了我学习,而且她家就在这附近。”
温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勉强同意。
坐了一会儿,她便起身走了。
温宁刚走,一辆红色法拉利便横在了小区门口。
周语换上校服出来了。
车上的人靠在车门上抽烟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