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表,“现在5.30,你还有半个小时。”
陆晏辞霸道,他的管家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一张冰冷的扑克脸,温宁有些想跑,但是管家这会盯得她特别紧,上洗手间都在门口站着,好像早料到她想跑。
没有办法,磨蹭了好一会,只得去卫生间换上衣服。
不得不说,陆晏辞的眼光是绝佳的。
裙子是淡蓝色的,美轮美奂,外层的网纱薄如蝉翼,层层叠叠,最外面一层镶嵌着细碎的宝石,清新中透着华美,腰间的一小圈镂空被流苏点缀,随着动作隐隐跃动,俏皮又不失小小的性.感。
这样美好的衣服,温宁当然是喜欢的,可一想到这是陆晏辞选的,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她又开始紧张起来。
没过一会陆晏辞便到了。
他穿着质地优良的白色衬衣铁灰色西裤,长身玉立,衬衣袖口处淡蓝色的钻石袖口流光溢彩,更显矜贵。
似乎岁月从来没有苛待过他,出去三年时间,他身上添加的只有魅力和尊贵,不见一丝沧桑。
两人站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清冽的雪松味,还有一种属于陆晏辞个人的味道,她无语形容这种气息,但相处这几天,她已经很熟悉这种气味了。
但这种气味对她来说更具有侵略性,更让她心慌,从他进来起,这个屋子里仿佛便斥满了这个味道,萦绕在她鼻息间,让她有一些窒息。
温宁低垂着眼帘,站在原地,不敢直视他。
她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全部裹住了。
他的目光幽暗冷沉,如世界上最深的海洋,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内里又冷又暗又危险,一旦坠入其中,便永世都是劫难。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陆0晏辞在诱.惑她,诱.惑她进入他的世界,成为他的猎物,然后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都不说话,空气中的气氛暧.昧得让人心惊。
最近温宁还是忍不住了,咬了咬唇,抬头小声的叫了一声“小叔。”
她的声音很软,带着一点点娇气,听起来像个娇气包。
黑色的头发被淡蓝色的发箍别在脑后,露出一张双纯又欲,脂粉未施的脸。
她目光清澈,带着一丝丝怯意,唇上那颗小痣却总是莫名的勾人。
每次她这样看他的时候,他就想染指她,用最羞耻的姿势让她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
其实在过去的三年,他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以至于每每午夜梦回,她都在他梦里哭泣求饶,唇上那颗小痣被他咬得鲜红潋滟。
陆晏辞的目光越发的幽暗,声音也带上了一点哑,“走吧。”
温宁很想说一句“能不能不去”,但又不敢说来,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陆宴辞人高腿长,走得又快,温宁几乎要小跑才能不掉得太远。
两人外形都极为优越,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几乎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那些擦肩而过的人,每个都要回头望几眼。
温宁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这会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