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沉透着寒意，“没钱了？”

“不是不是，”赵星越连忙摇头，连手都不自觉地跟着摇。

“舅舅，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只有您能帮我。”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给你半小时，滚到中心医院。”

“好，我马上……”

电话里的忙音打断了他的话。

他长长舒一口气，手掌贴着裤子蹭蹭手心的汗。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求舅舅帮忙，鼓了好大的勇气。

他绕到驾驶座坐进去，转头看一眼洛书晚，见她还没系安全带，便探身过去。

洛书晚偏头躲开，两手推拒着他。

“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脏了。”

两人同时说道。

洛书晚的话刺痛了赵星越。

他脸上的肌肉微滚，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晚晚，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不是你的错。”

洛书晚木讷地转眸，视线落在那只血淋淋的手上。

半晌，她自嘲地笑了，眼泪滚落脸颊。

“赵星越，我脏了。”

“我为了十万块钱，为了一个红圈所的实习机会，出卖了自己。”

“到头来落得这个下场，这就是报应吧。”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我就是个烂人，不配做你的朋友。”

洛书晚拿开他的手，要下车。

赵星越按住她，探身拉过安全带扣进卡槽。

“在我眼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你值得拥有一切美好。”

他抬手，想摸摸她的头，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