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见他魔气已散,便放下了举着软帕的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错愕不知所措的江岫白。
季清鸢心里也有些怨气,便不作声,只是仰头看着他。
然而,下一瞬,温热濡湿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江岫白低头,轻轻舔去她锁骨上血,声音沙哑:“……对不起,师尊。”
少年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和无措,他想不到应该如何去让师尊消气,如何抵消自己的罪行。
于是他以最卑顺的姿态虔诚伏下,吻去她锁骨上的血。
季清鸢愣住了。
少年望向她的眼,漂亮得仿若剔透纯净的琉璃,眼尾微微上挑,苍白的唇边沾了殷红的血迹,像深夜里看似柔弱无害实则步步魅惑勾人的妖精。
季清鸢从美色中反应过来,迅速将软帕递给他,别过脸有些不自然道:“你先起来。”
江岫白接过软帕,小心地放进胸前的衣襟里,又站起身来。
然后目不斜视地直直看着季清鸢,伸出手扶她起来。
季清鸢坐起来:“你还疼吗?”
江岫白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季清鸢将手放在他丹田处。
江岫白身体一僵,却不敢乱动,只是继续直勾勾地盯着她。
丹田处依旧灵力躁动。
看来不是不疼,是这人太能忍。
季清鸢放下手:“如今还在灵根重塑,你若不疼,便试着归拢丹田内的灵气,仔细丹田内的动静。”
江岫白点头,又看向她:“师尊……疼吗?”
比起季清鸢,他此刻脸色煞白,唇色也发白,本就病态般白的肌肤此刻更是没有血色,偏偏还哆嗦着唇,忍着疼问她被咬的疼不疼。
季清鸢心下的怨气不由得少了几分。
她站起来,揉了揉他柔顺蓬松的发:“阿白早点灵根重塑,你灵根重塑好,我就不疼了。”
她说的更像是哄孩子的话。
但江岫白好像对她的话不做任何怀疑。
她一这么说,江岫白便立马应道:“好。”
随即他盘腿坐好,试着去归拢体内和丹田内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