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禺均安,可释远念。
最近修为有所突破,入了金丹中期。除此之外,别无大事。
百花城应该很美,来年仲春,我们便下山同游,亲自去尝尝那里的花糕。
江陵夜间严寒,师兄宿于雪地,务必要注意身体。
活死人一事扶余近来亦是甚少听闻,师兄在不朽城也要切莫小心。
天寒露重,望君珍重。
——季清鸢”
写完后,她将传音符放了出去。
写完信后,季清鸢心情好了不少。
她收了剑,看了看天色,回了屋子。
和江岫白约定的时辰快到了。
季清鸢拿出小木盒,打湿软布擦了擦脸,便转身出去了。
江岫白的小屋里,亮着的烛光透过糊着窗纸的窗户照出来。
季清鸢伸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
江岫白穿着一身整齐的弟子白袍,视线落在了她手上的小木盒上。
季清鸢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转身关上门,拉着江岫白坐到桌边:“无论等会儿有多疼或者陷入幻觉,你只要坚持不忘记我是谁,我都会帮你努力保持清醒。”
不能喂他丹药,只能言语安慰。
只有他记住她是谁,她的话语才有一定作用。
不然以江岫白的性子,不会听从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江岫白点点头:“好。”
季清鸢又道:“你今日里可有吃过些别的丹药?”
江岫白道:“没有。”
季清鸢松了口气:“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服丹吧。”
她将木盒打开,露出了里面那颗圆润饱满的丹药。
木盒递到江岫白身前,江岫白看着那枚丹药,是止不住的紧张。
他伸出手来,拿起丹药,一口吞入喉中。
季清鸢在一旁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她也不知道这丹药发挥效果快不快。
她看着江岫白目前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脸色,道:“打坐,感受丹田,试着吸收灵气。”
江岫白依言换了打坐的姿势,闭眼试着去聚起丹田内一些留住的微弱灵气。
季清鸢则是坐在他身侧,观察着他的脸色。
未过多久,江岫白额上便冒出些薄薄的一层冷汗,唇色发白,脸上的红晕正一点点褪去,连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偏偏他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记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一直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声音来。
季清鸢听着他竭力忍住痛苦紧咬牙关以至于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季清鸢不敢伸手摸他,看着他苍白的脸又很是担忧,便只能放柔声音道:“阿白是不是很痛?很痛就叫出来,不必忍着。”
江岫白终于维持不下去打坐的姿势,头痛苦地低了下去,埋得愈发深,仿若痛到了极限,身体已然紧绷,却硬是不肯叫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