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本意吗?
“什么意思?”
昙鸾摇摇头:“贫僧不想多言。”
季清鸢又问:“你在哪里捡到的我?”
“不远处的河流处。”
“你不问问我为何坠崖吗?你不怕我是坏人?”
昙鸾只是摇摇头。
季清鸢叹了口气:“我被一群人追杀了。”
昙鸾面色平静地听着。
季清鸢面色却不大平静:“他们搞偷袭!”
“我当时大意了,没有闪,愣一下,他突然袭击我!”
季清鸢说完,看向昙鸾,对方神色依旧平静。
好吧,可能她奇奇怪怪的梗不太好懂。
昙鸾看她没什么话要说了,便起身道:“施主好好休息。”
季清鸢这回没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这回不想睡了,季清鸢坐了起来,打坐修炼。
既然活下来了,那人魔大战,她势必要参与。
时间慢慢流逝。
等天边出现一点晚霞的影子的时候,季清鸢站起来来,推开了门。
她这间小木屋隔壁还有两间小屋。
季清鸢走到一间小屋的窗子边,一看,就看到了昙鸾。
昙鸾坐在桌案前,案上铺了张宣纸,他挽起袖袍,倒水磨墨,在案上摊开一卷经文,提笔抄写。
季清鸢看了会儿,直到昙鸾开口:“施主有事,可以进来说。”
在窗户边看着,确实不大好。
季清鸢摸了摸鼻子,推开门走了进去,叫了一声:“昙鸾小师傅。”
“施主有何事?”
“我想出去走走,但对此地不熟。小师傅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
昙鸾放下毛笔,又合上了那一卷经文。
两人往屋外走去。
季清鸢看着这小树林:“应该去哪儿?”
“施主随心就好。”
言下意思就是她可以随便乱走,他认得路,可以给她带回来。
季清鸢干脆随便挑了条小道。
昙鸾落后她半步,静静地跟着她。
这里是崖底,大概是海拔低,气温高,植物都长得很是茂盛。
到茂密的森林,天空被高大的树木枝条割成了一绺一绺的蓝绸缎,斑斑驳驳的光点散射下来,随着树叶的曳动而眨着诡秘的眼。
大树们不言不语,哲人似的立着。大树的枝干上黑皮皴裂,挂满了苔丝;椴树就显得清俊一点,皮肤光滑得多了;野白杨撑起它伟岸的身躯,枝桠横邪不一;最引人注目的该数白桦树了,飘逸潇洒,如白领男子,有裂开的白纸一样的树皮迎风招展。
愈往深处走,这种清香就愈发浓郁。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些纵横交错的树枝,粗壮而又结实,像一双双张开的大手托住那些停歇在枝头的“蝴蝶”绿叶。如果能爬到树枝上,那一定会做一个美丽的绿色的梦。
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照进森林深处,高大的树影洒进森林中的溪涧,照得水面光影斑驳。微风拂动,枝叶沙沙作响,阳光化作浅金色的光柱在枝叶间跃动,鸟儿在高处放声歌唱,声音欢快悠扬。
季清鸢漫步在林间,薄雾缭绕白纱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
树木静静地站在蔚蓝的天空下,张开双臂,迎接阳光。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重重叠叠的枝叶照进来,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湿润的泥土的芳香。
走进大森林,季清鸢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绿树浓荫,野花遍地,梅花鹿在溪边优雅地散着步,猴子在树间悠来荡去,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蔓延的绿意透着满满的生机,蕴含着磅礴的生命力。下山前的太阳,有几缕阳光照在了树枝上,落下斑驳是影子。
清新的空气里,传来小鸟的叽叽喳喳声和流水细微的声音。
季清鸢深吸一口气,觉得放松了不少。
前面有水流的声音。
那应该河流就在前面不远。
季清鸢干脆直直地往前走,越往前,树木越少,直到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