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听,主人和夏侯大小姐这笑声……”
甲板上,赵忠竖起耳朵,眼神精彩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赵闲。
赵闲那张笑起来很是狰狞的老脸上,也不禁露出来了一抹男人才懂的笑容。
银耳端着一碗蜜水,在不远处和夏侯长娟身边的婢女低声闲聊着。
两个容貌清纯可爱的小婢女,你一句我一句地咬耳朵,单是那样子看着,就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赵闲收回了目光,看着身边的其他几个人说道:“咱们得统一口径,万一夫人回来问起,知道该怎么说吧?”
“闲哥儿说笑了,如果这点话都不会说的话,那我们几个干脆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喂鱼得了!”
赵勇是个懂事儿的,人如其名,其他的几个人都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勇地表达了内心所想所需。
赵闲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其他的人:“那就都听清楚了,主子是在画舫上和夏侯大小姐谈生意!”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说辞,这才想到了什么。
“咱们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临江城这些不要脸的酒行,自个儿弄不出好酒来,只知道打压同行,打压同行也就罢了,还故意操控粮行,想要让我们家没地方去买粮食回来酿酒。”
赵忠不免愤慨道:“这些王八蛋,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但夏侯小姐是个好的。”赵闲语气一缓,“多次相助主人,这次指不定在上边和主人谈成了什么大生意……”
“哟!看样子,你很懂哦!”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忽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赵闲一听,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他忙转过身去,就看到了主人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
“主人,咱儿听你的笑声那么爽朗,猜的!”
赵峥走了过来,站在栏杆边上,看着滚滚东去的江水,没回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猜猜看,我谈成了什么生意?”
“这……我哪能猜得到啊?”赵闲干笑着,额头上都见了汗水。
人生经验,真是不要乱装逼啊!
这一装逼,马上就遭雷劈。
“赵爷,这是您的画。”
这时候,一个身姿婀娜,容貌过人的粉色衣裙婢女,捧着两幅画,走了过来。
赵峥回头看了一眼赵闲,嘴角泛起一抹坏笑:“闲哥儿,站着干嘛,还不接过?”
“啊?是!主人!”赵闲尴尬不已,手足无措地走上前去,从那浑身散发着一股好闻脂粉香味儿的婢女手中接过两幅画。
“收好了,任何人都不能翻看。”
赵峥看着前方已经能望得见的渡口,目光落到了赵忠身上。
“你带着画像回去,让苍牙独自一人看过,如果苍牙看完之后,不知道画像上的人,那就让她立刻去找夫人。”
“切记,此事不可声张。”
赵忠是个懂事儿的,赵峥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就清楚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
“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赵忠忙从赵闲手中接过两幅画像,怀抱着,如捧着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一样。
这会儿,银耳忙舍了那个与她相谈甚欢的可爱婢女,放下手中的蜜水,快步往这边走了过来。
只是,主人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围栏边上的遮阴棚下,无声息地喝着酸梅茶。
银耳那双鼓胀的大眼,扫了扫边上的赵闲。
见赵闲也是一脸闷闷的样子,心下更加觉得奇怪,这主人在画舫二楼的房间内,到底和夏侯大小姐,发生了什么呢?
而且,不知道为何,主人看起来似乎很是疲惫的样子。
墨非……
“嘎吱——”
画舫停靠在渡口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