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什么时候,去天仙醉,与我家东家签订契约呢?”
赵峥把酸菜鱼西施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那叫过瘾啊!
装逼?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逼啊?
酸菜鱼西施表情略微僵硬了些许:“我这边的东西,打算直接拉到天仙醉,我花了多少钱买,天仙醉就给我多少钱,你看……”
“这个好说,理所当然,不过供货渠道的话,就不用你这里,我们天仙醉有自己的鱼塘,在城外松林村那边,足够供应酒肆所需。”
赵峥含笑道。
“这个自然,取什么货源,当然是东家说了算。”酸菜鱼西施表情僵硬,心中还在想着,自己先前不应该如此麻痹大意的,如果提前问问,是天仙醉聘请自己的话,那怎么也要争取到四百两一个月啊!
可惜……
酸菜鱼西施悔恨不已,并且悟出来了一个道理——不该装逼的时候,绝对不要装逼!
“这样的话,明个儿早上,我就带着伙计们,赶着车过来……”
“好!”赵峥点头道:“东家一定会给大姐设宴接风的!”
“言重了!”
酸菜鱼西施看着赵峥领着银耳走出去后,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那断了一条手臂的男人轻轻叫了她好几声:“翠花?”
酸菜鱼西施这才一个机灵,看了一眼男人,清了清嗓子:“关门。”
“下午的生意不做了?”断臂男人迟疑着。
“不做了,从明天起,咱们就去天仙醉讨生活了,那边的东家答应给你们几个糙汉子找娘们!”
断臂男人低声嘀咕了一句。
酸菜鱼西施没听清楚,问道:“什么?”
断臂男人摇头,表情有些木然:“没什么……”
“不是这话!”酸菜鱼西施瞪着杏眼,粉面含怒。
断臂男人乖乖说实话:“兄弟几个都是该死的人,现在活着都是苟延残喘,你这大好的年华,都跟着我们浪费了这么些年,翠花,听我的一句话,找个好男人嫁了,你有这门手艺在,何必去寄人篱下活?”
酸菜鱼西施冷笑起来:“打工就是寄人篱下活的话,那天下有多少人,都是寄人篱下活了?”
她气得说话发狠,模样冷峻,却反而异样诱人。
“把你的驴木脑袋敲敲,张开肚子,明个儿天仙醉的东家设宴,用的肯定是那二两银子一斤的好酒招待,张开嘴,该喝酒就喝酒,闭上这嘴,屁都不要放一个!”
断臂男人叹了一口气,走到厨房里边,用仅剩的一只手打水,冲洗着满是鱼血、鱼鳞和碎鱼肉的砧板。
店里另外三个长工,看了看,见酸菜鱼西施那张诱人的樱唇鼓胀着,似乎要骂人,则一个个立刻乖巧地低下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酸菜鱼西施见此一幕,轻哼了一声,泼辣地骂道:“咱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都给老娘好好地活儿,谁再敢说什么死了活了这样的蠢话,别怪老娘日你们祖宗!”
“我祖宗都是一堆烂骨头啦……”
独臂男人表情复杂地嘀咕了一句。
结果迎接他的,就是一只绣花鞋,精准无比地砸到了他的后脑上……
很凑巧的是,这只绣花鞋,在断臂男人的脑袋上弹开后,掉进了锅里……
“我日你祖宗!我的鞋!”
……
“主人,那娘们已经认出我们是一伙人来了!”
赵峥方才走出铺子,转过街角,买了一袋子银耳嘴馋的糖炒栗子,赵闲等人就凑了过来。
“哦?看出来了?”赵峥倒不觉得意外,这娘们的眼睛很毒。
“属下觉得她看出来了。”赵闲点头。
银耳呲溜了一个糖炒栗子,好似很容易满足的小女孩一样,舔了下嘴唇,忽然发现赵峥在看着自己,顿时红了脸。
“主……主人,那明个儿,谁去做东家?”
“当然是庆月!”赵峥看着不远处的汉水,想到了下落不明的老李,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这老家伙,究竟去哪了啊?
“时间还早,咱们往这边过去看看!”
“主人,您是要去找那个李老头?”赵闲忙问道,“可要驾车去?”
“不妨事,走走看。”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赵峥立在汉江边上,眉头紧锁,满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