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迎着苍牙怪异的眼神道:“你别忘记了,他们开出的月俸,应该是各自医馆里最高的价格了。”
“未必是最高吧?”苍牙有点不确定。
赵峥肯定道:“是最高,你别忘记,孙玉竹说他解不了这毒,整个临江城内,就没有人能解这个毒,那时候,另外两位大夫,对此没有任何异样之色表露。”
“那就是说……”他看着苍牙:“这是真的,换句话来说,这位孙大夫,应该就是临江城内医术最高者。”
“可是,他这样一位医术最高者,都无法解这个毒,而你却可以,所以他们出口拉拢你的月俸,自然是各自医馆最高的了。”
苍牙略觉吃惊,却越想越有道理。
“那……主人试探他们君子与否的办法……”
“若是君子,那以后我们开设医馆的时候,就用君子之法来对待他们。”
赵峥轻蔑一笑:“若是小人,那我们自然用对待小人的办法来对待他们。”
“先前我们天仙醉开业,我想过那些酒行会用些许下作手段,但没想到他们那么下作。”
“而今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我当然要备着一手。”
“那……”苍牙略微迟疑了一下,看着只留下尘埃的宽阔道路:“依照主人看来,这三位大夫,是君子,还是小人呢?”
赵峥看着扬尘,微微一笑:“就算不是君子,那也在平均道德水平之上……”
“主人,马车回来了!”
赵忠忽然兴奋地嚷了起来。
赵峥和苍牙一听,忙扭头看去,顿时各自一惊。
还真是!
万春堂和保安堂的马车,哒哒哒地往这边跑了过来。
各自在远处停住之后,赶车的车夫便跳下车架杆,快步往这边跑了过来。
细细一看,才发现这两家的车夫手中,正好捧着先前赵忠神乎其神投掷到了车厢里的十两银子!
万春堂的车夫朝着赵峥鞠躬:“赵爷!我家先生说,无功不受禄,他这次前来,并没有为赵爷看上病,实在是没有脸,收这个诊金!”
说完这话,车夫就把手中的银子,双手捧着,递还给赵峥。
保安堂的车夫也立刻点头道:“赵爷,我家先生也是这么说的,还请赵爷收回诊金,否则的话,我们回去,可是要受责罚的啊!”
“也罢……”赵峥感慨道:“济世堂的大夫骑着毛驴跑得快,我真是丢钱都来不及,本来还打算让人把诊金送到济世堂的铺面里边去了。”
“而今看来,不论是万春堂,还是保安堂,抑或是济世堂的三位大夫,都是坦荡的君子,视钱财为粪土的高洁之士……”
“这样吧,赵忠!”
“主人!”赵忠忙上前一步。
赵峥点头看了一眼万春堂和保安堂的两位车夫,面露笑容道:“把钱收下,算做给工人们加餐的钱,让这些工人们,都记着,这是三大药铺坐堂老先生们给他们的恩赐!”
“是!”
赵忠立刻收下两位车夫手中的银两。
两位车夫听着赵峥这话,略微觉得有些为难。
可是,人家家大业大的赵爷,都已经这么说了,如果两人还是说不同意的话。
那……赵爷不要面子啊?
“多谢赵爷体谅!”
万春堂的车夫似乎颇有见识,朝着赵峥拱手一礼:“赵爷,我家先生说,几乎每年都有人被那种极为特殊的毒蜂叮咬之后,不治身亡。”
车夫的目光敬畏地看向了苍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