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我哪里无耻了!”赵峥理直气壮,开口就是正义的慨然激昂,“你用银票砸我可以,我就不用能银票砸你了?”
“你——你卑鄙,你强词夺理!”
苏媚儿愤恨得耳朵根子都红了,细小的贝齿死死咬紧,本想在口舌上争个高低的她,忽然感觉胸口一阵阵刺痛袭来,顿时气恼地跺跺脚,捂着胸口,愤恨地上了马车。
“啪——”
车帘子被一把重重地撕扯下来。
好似内心要把某人一把撕碎的冲动,全部都发泄在了这将车帘子上一样。
“春福,驾车!”
苏媚儿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传出。
春福惊慌地应了一声,抬头却看到姑爷……不,赵掌柜一脸坏笑的表情。
“唉,姑爷,你要以前这么坏的话,大小姐和您,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呢?”
春福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扬起马鞭,驾车疾驰离去。
“哟,捡到两张五十两的银票!”赵峥笑呵呵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银票,凑到鼻尖轻轻一嗅……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赵闲在一边上看得很是吃惊,主人啊主人,你的路子,可真是越来越野了啊!
“主人,周员外到了。”
赵礼走上前来,低声禀报道。
没办法,主人的这动作实在是过于猥琐了。
大声提醒的话,未免会搅扰了主人的兴致。
赵峥一扭头,看着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走路脚步都有点虚浮的周员外。
“周老哥,你这是嗑了多少药啊?”赵峥打趣道:“可得保重身体,才能多整几次啊!”
周员外听了赵峥这话,顿觉老脸一红,摆摆手道:“也没整几次,你这小子,仗着自己年轻,打趣老哥我啊,等你到了我这年纪,你就懂了,能塞进去就行!”
“哈哈哈……”
两人就在大街上放浪形骸,虎狼之词交锋,顿时惹得不少路人频频回头来看。
“走,先办正事儿,把地契更名弄好了,再去你的酒坊,好好喝一顿!”
“好说!”赵峥挥了下手,“走!”
周员外的百亩松林,本就等着过户。
赵峥一拍大腿,干脆一并确定在今天,于是特意吩咐人去请周员外,故此他和苏媚儿完成过户,又唇舌交战之后,周员外这才到达。
而此刻,坐着马车,走远了的苏媚儿,方才低头去看自己胸口。
那白净如凝脂的润玉肌肤上,露出一道很深的红色印记。
很显然是被银票的边角砸中之后留下的。
新银票,质地还有点硬;再加上苏媚儿的肌肤,也实在是过于水嫩。
两者缺一,只怕都不可能留下如此香艳诱人的红痕印子。
“真是羞死人,怎么就砸到了这个羞人的位置呢?”
苏媚儿冷静下来后,却也清楚赵峥并非故意对自己如此轻薄无礼的。
毕竟,两人朝夕相处五年,成婚三年。
赵峥的秉性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却还是很清楚的。
也就是说,冷静下来之后,她也觉得赵峥这是失手所致。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这个赵峥,不再对自己百依百顺之后,自己反而觉得,这个人充满了一股让自己着迷的气息……
啊!
苏媚儿!
你在想什么呢!
你和他,早就已经不可能了!
平复下内心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念头之后,苏媚儿这才察觉到自己两颊绯红,面色红润烫人。
稍微将车帘子掀开一个缝儿,迎面吹来的全是凉风,苏媚儿这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只是,内心那种奇怪的想法,却如同扎根了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府衙后院。
金玉山和曹无伤两人回到了堂内,分别坐下。
“原来,那女子就是这小子的前夫人。”曹无伤感慨道:“不得不说,这女子真是人如其名,媚而不俗,雅而不艳,这也难怪,能把这小子迷得团团转,甘心做她的裙下之臣整整五年啊!”
金玉山也抚摸着修剪精美的胡须,点头笑道:“不错,不过,这小子最后砸银票那一下,到底是出自于无心,还是有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