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颇为具有标志性的东西,让赵闲赞不绝口。
在他认知中,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才会这么做。
不过转念一想,而今赵府奴仆过百,也算得上是跻身临江城大户人家尾巴上了。
而且,赵闲心中非常清楚,自家主人拥有着神奇的魔力,绝对可以让赵府,成为临江城内,和夏侯家并列的强大家族。
甚至……有一日,超过夏侯家!
刘如芝则成为了天仙醉短时间的管事,尚未开门做生意之前,就已经把人手分配清楚。
按照昨天她亲自照看桌子的经验,每个人负责五张桌子。
除此之外,还空闲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单独负责帮着负责看桌的人,在客人吃完之后收走餐桌上碗碟,打扫擦洗干净。
除此之外,这个人不用负责做别的事情。
比较让刘如芝意外的是。
米老头的女婿令狐常来,竟然带着被她一双粉拳捶打出来的伤势,前来天仙醉帮忙。
此人善于算账,且记账又快又好。
竟然一下成为了天仙醉的准账房先生。
不过,究竟能不能对此人委以重任,刘如芝也说不准。
这需要上报给主人,且看看主人是什么想法。
毕竟,在刘如芝等奴仆的心中,总觉得没有卖身给赵府的人,都不算是自己人。
天仙醉是现在赵府日进斗金的大生意,完全把记账这样的活儿,交给一个外人,尤其是还被自己毒打过一顿的外人来做。
刘如芝那是真的不放心。
为此,她特意让栗茶在边上盯着,免得令狐常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半早上过去,天仙醉里的人也都完全进入到了自己的角色里。
刘如芝也变得清闲了下来,倒是求购牙膏和牙刷的人,忽然暴增。
让原本不多的存货,瞬间告急了。
刘如芝立刻去了边上找到庆月,把这事儿相告。
庆月拍了拍细嫩的小手掌,“无妨,我正好要回去一趟,这事儿我会和主人亲自说过,让他拨给大量的人手去做。”
“如此最好不过了。”刘如芝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往后若是有订单,是否接下呢?除此之外,库房里的酒水不到三分之一……”
“都接下。”庆月认真道:“主人说过,这牙膏和酒水,是我们家并驾齐驱的两匹骏马,谁都不能丢下,日后牙膏形成固定市场的时候,我们还需要在边上单独开一家铺子,专门售卖的。”
“明白!”刘如芝忙点头。
庆月看着天仙醉里的食客,含笑道:“也不必如此紧张,那我先回去了。”
“嗯!”刘如芝站在路边,目送着庆月登上马车。
回头看向天仙醉的时候,她心中的感情很是复杂。
谁能想得到,仅仅一天时间而已,自己的人生,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啊?
庆月回到府邸的时候,赵闲也正好领着十辆马车抵达。
两人一并去见赵峥,却看到赵峥这个时候方才起床,正在韩雅儿的伺候下梳洗完。
吃了一口又香又甜又烫嘴的大白馒头,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赵峥舒服惬意地晒着太阳。
他看了一眼忙碌的两人,咧嘴一笑:“事情都妥当了?”
“回禀主人,都妥当了。”庆月含笑着走上前去,给赵峥倒了一杯花茶。
“米老头的施工队重建后,干活儿的精气神都比先前饱满。”
赵峥点点头,三两下吃完手中的大白馒头,几口喝光豆浆,看着赵闲道:“你去把我们买回来的十个木匠都叫过来。”
“是!主人!”
赵闲点头转身疾走离开。
庆月看着赵峥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道:“主人,酒坊内的酒水,还有牙膏、牙刷都已经告竭……”
“牙刷牙膏的事情,我已经让乔竹领着五个女仆去准备,从今以后,她专门做这个,目前看她们做的是否能供应得上,若是供应得上,人手不增不减。”
赵峥看着趴在墙角,一脸生无可恋之色的大黑,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如果供应不上,就重新增派人手……”
“此外,赵忠带着十个人,专门负责酿酒的事情,这个日后要扩充到固定的二十个人,厂房也需要重新选择,不能一直把这个放在家里。”
赵峥面上带着沉吟之色,端起花茶,牛饮了一口,“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庆月心中稍作斟酌,“主人,令狐常来在前台负责记账,奴婢想着,也不知道这事儿是否妥当,特意来问过主人。”
赵峥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下边的人,对他这个外人来记账,有些异议吧?”
“栗茶在边上盯着……”庆月忙补充道。
赵峥笑道:“把栗茶叫回来,让她和乔竹两人负责制作牙膏牙刷,常言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勿用。”
“啊!是,主人……”庆月心中很敬佩赵峥的气度,当下红着脸,点了点头。
“此外,我们也需要自己培养这样得人才,可以让别的懂得算术的人,给令狐常来打打下手,时间久了,该学会的东西,自然就学会了。”
赵峥饶有兴致地看着脸红了起来的庆月:“当然,得挑选机灵的才行。”
“是,主人!”庆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脸红了,甚至感觉不仅脸上发烫,就连耳朵根子,都在发烫……
不用照镜子,小妮子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定然是脸红到了脖子……
韩雅儿看着肤色变得粉红的庆月,很是吃惊,这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啊!
这时候,赵闲带着十个木匠到了。
“哗啦啦——”
还不等赵峥说话,十个木匠就已经跪了一排!
赵峥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着的新式织布机图谱,陷入了沉思中去。
一开始,他的想法,是将这制造图谱分成五个部分,互相不让这十个人见面,然后制造好了,再重新组成一架完整的织布机。
但现在想来,自己似乎是有些谨慎地过头了。
赵峥转身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齐刷刷跪在地上的十人。
目光渐渐落在了那颇显得老瘦的人身上。
这个人,就是木匠大工。
“你叫什么名字?”
赵峥问道。
“回主人的话,老奴叫时志义!”
“你干了多久的木活?”赵峥坐在椅子上,缓缓地问道。
时志义忙道:“自从小人十六岁时,就跟随木匠师傅学艺,二十五岁时候,独自担任大工,到现而今,没有一年闲着过。”
“很好!”赵峥扬起手中的新式织布机图册,眼睛直视时志义。
“这里边,是一种新式的织布机,它和现行通用的织布机,有相同的地方,也有区别很大的地方。”
“我现在把这东西交给你,但是这里边的东西,都是不能外泄的,我的意思,你懂吗?”
时志义闻言,身躯一震,跪得笔直!
“主人如此器重我这个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人,老奴万万不会辜负主人的厚望!”
赵峥强调了一下:“不是你会不会辜负我的厚望,依照我大乾律法来说,奴仆私自将主人的秘密外泄,是要杀头的,更何况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旦我深究的话,甚至还要连累到你的亲族。”
此言一出,时志义一张油腻腊黑,布满褶皱的老脸,瞬间吓得发白,忙磕头道:“主人放心,老奴敢指天立誓,若是将此等绝密泄露出去,当遭天诛地灭!”
赵峥看着慨然激昂立下誓言的时志义,目光冷厉慑人地扫过另外九人。
“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