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说!”
庄有德立刻就认怂。
赵峥心中感慨,大嘴巴子才是真理催生剂啊!
“老贼的钱,我一分不动地放在床底的地砖下藏了起来。”庄有德感慨道:“这些钱,我本来是打算等着令狐常来被处死后,明年开春迎娶小师妹后,置办产业用的。”
“可惜啊……”庄有德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那刘如芝的儿子呢?”
“也在我家里,我还给买了三斤酥糖哄着呢!”庄有德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赵峥:“这位爷,该说的我都说了。”
“老徐,是否和你调查的结果相吻合?”赵峥没着急下定论,而是看向了徐鸭子。
徐鸭子点头道:“我奉头儿的命去,确实没查到这厮大手花钱,他倒是个节约的。”
赵峥点了点头,退到一边上,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秦飞燕。
审案自己可以代替,但最后定案的时候,却必须秦飞燕来。
什么是宾、什么是主。
赵峥心中,可是分的很清楚。
秦飞燕点了下头,心中对于赵峥此举,瞬间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满意。
随后,她眼中笑容敛去,威严的目光好似有重量一样,压在了庄有德身上。
压得庄有德感觉呼吸都困难,心跳加快,脸色都情不自禁地苍白了几分。
秦飞燕这才一声大喝,“来呀,将庄有德收押!”
“得令!”
众多捕快顿时齐声大喝,分出两人走上前去,手提锁链镣铐,直接就把庄有德给锁了起来。
庄有德面如死灰,眼神涣散,任由两个捕快施为,俨然一副等死的样子。
“至于令狐常来!”秦飞燕目光一扫,看着被刘如芝打得老惨了的令狐常来,淡淡道:“当场无罪释放!”
“多谢捕头大人,多谢赵爷!多谢各位差大哥!”
“贤婿!”
“官人!”
木匠大工全家三口,直到这个时候,方才得以走上木台去,搀扶着那身体摇摇欲倒的令狐常来。
“官人——”
米蚕儿这小小的少妇,眼泪好似断线珠子一样,一个接一个,流个不停,看着被打得这么惨的官人,那真是心疼得不得了。
赵峥看了几眼,哎呀,这真是要叫自己孟德症发作啊!
“快,快给捕头大人和赵爷磕头谢恩!”
木匠大工忙拉着全家一起跪下磕头谢恩。
“行了,下去好生养着吧!”秦飞燕挥了下手,目光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刘如芝。
感受着秦飞燕那威严的目光扫来,刘如芝凹凸有致的成熟娇躯,顿时就是一颤,不由自主地磕头哀声求饶。
“捕头大人饶命啊,小女子也是被那庄有德胁迫,这才不得已污蔑令狐常来的啊!”
“哼!”秦飞燕一声冷哼,吓得刘如芝身体一抖,立刻停下了磕头。
“若非看在你是因为自己的幼子被庄有德挟持,威胁你的份儿上,本官早就已经下令,把你也锁起来了!”
“多谢捕头大人体恤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
“别高兴得太早!”秦飞燕冷着脸训斥道:“刘如芝,你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
“其一,你污蔑令狐常来后,又将之殴打成重伤,本官判处你赔他十两银子的医药费,外加名誉损失费!”
“啊?十两银子?”刘如芝瞬间就吓得花容失色,面流冷汗。
她很想狡辩,啊,不是,是解释一下,这分明是刚刚令狐常来要对自己用强,自己这才不得不反抗的。
“怎么?你不服?”秦飞燕威严的眸子看了过去。
刘如芝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哪里还敢多嘴?他赶紧摇头:“小女子不敢!”
“其二,你的行径,着实可恨,该打三十大板,立即执行!你可有异议?”
“啊?三十大板?”刘如芝当场又被吓哭了。
“哼!哭?以大乾律法而言,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若不是念及你有幼儿需要抚养,本官非要将你收押监狱不可!”
秦飞燕手一挥,威风喝道:“来人,当场行刑!”
“得令!”
徐鸭子立刻抓起行刑的木杖,朝着左右双手里各自唾了一口唾沫,嘿嘿笑着,伸手喝道:“把这小娘皮的裤子拔下来,老子好好伺候伺候她!保管啪啪两下,伺候得她叫得欢快!”
对于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拔掉裤子,露出嫩白光洁挺翘的大臀来,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哪怕刘如芝本身就是暗娼,可也觉得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一样。
更何况。
三十大板下去,皮开肉绽,筋断骨折,那都是小事儿。
若一个不小心,这人都要直接被打废,从此以后半身瘫痪,直接沦为废人!
虽然不是直接处死她,可是这却比杀了她,更加令她害怕和恐惧!m.81book.com
“别!大人且慢,小女子愿意出钱免罪!”
依照大乾律法,确实是有这么一条规矩。
正色眯眯,想要去撕扯裤子、过一把手感的两个差役顿时一脸遗憾地停下了手。
徐鸭子也是大感可惜,隔着黑绸布裤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大白屁股的挺翘和丰满。
这——这就是有缘无分呐!
秦飞燕眼睛一眯:“可以,但是三十大板,就是三十两银子,本官先前判处你赔钱给令狐常来十两银子,你都叫苦连天,现在,你拿得出三十两银子来吗?”
“我……”刘如芝满面凄惨,忽而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来,看向在座的诸多酒客。
目光往人群中一扫,顿时看着其中一个衣着富贵的锦衣中年人哀求了起来:“周员外,你也是我的常客,这次我落难了,你能不能先借点钱给我,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接客,还钱给你啊!”
那被刘如芝叫到了周员外,顿时放下酒杯,一脸怒容道:“胡说!你这是诽谤我啊!”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身边的人竭力解释:“她诽谤我呀!谁不知道周某洁身自好,连教坊司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找你呢?”
“你……”刘如芝满脸绝望,泪水也不由自主地往下掉,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又找到了一位常客。
“刘公子?”
“吴公子?”
“张公子?”
“……”
这一下,居然直接叫了二十多个人。
可是,这二十多个人,却无一人理会,甚至有人直接转过身去,和边上的人低声说起话来,好似完全没听到一样。
心灰意冷的刘如芝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不能死,我还要养活小宝,小宝才三岁啊,她不能没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