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燕皱着眉头翻身上马,看了一眼骑着马跟在身后的老仆人问了一句:“我最近皮肤变差了吗?”
“哪里的话!小姐的皮肤一直都是最好的!”
“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明个儿长娟会来找我,你直接把她领到后院来,还有……”
秦飞燕表情无奈道:“姑父和姑母要去烧香,烧纸什么的,你陪着去就行了,文曲星显灵之后,我很累的,需要好好休息!”
“是!这点小姐保管放心,就算是小姐不想干这个总捕头,那都完全没问题的。”
“这叫什么话,捕头我还是要做的。”秦飞燕握拳朝着身边的空气狠狠打出去:“我秦飞燕来到这里做捕头,并不是要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我只是想证明我自己!”
老仆人闻言,一时间竟然什么也不敢说了,连连称是。
赵峥回到家中,便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方才醒来。
昨夜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场梦。
赵峥看着窗外西斜的太阳,轻轻呼唤了一声“庆月”。
房门外,立刻传来了庆月欣喜的声音:“主人,您醒了,奴婢这就端热水来给主人洗漱。”
温热的水,让赵峥整个人都好似找回来了丢失的精气神。
“钱呢?粘好了没有?”赵峥方才吃下一个大白馒头,就立刻问道。
“主人放心,婢子都已经弄好了!”
说话之间,庆月立刻起身走出屋外,眨眼工夫就已经折返回来,手中拿着一张已经粘好了的银票。
若不细看,全然看不出这银票有撕毁的痕迹。
赵峥拿在手中,左右比对查看,惊叹道:“庆月,你竟然还有这般手艺?”
庆月嬉笑着,脸不知不觉又红了:“主人过誉了……哦!主人,差点忘记说了,教坊司那边的花魁还差了那个青衣少女,送来了一些点心给你,说是花魁娘娘记着主人的好呢,还让主人有空儿多去坐坐。”
赵峥心说,这到底是坐坐,还是做做?亦或者,是自己临走前留下的那首词,起作用了?
“知道了,取一些点心来,其他的你自个儿留着吃吧。”
赵峥来到书房,翻开自己的计划书来。
诗词不是长久之策,他也没有想过要做长久的。
这东西来钱很不稳定。
不过……自己现在手里头就拥有了上万两银子,所有的计划,那可都是能循序展开了啊!
蒸馏酒的名声已经出去,现在……嗯?
赵峥放下笔,将创业计划书合了起来,转头看着正在喜滋滋吃着花魁大白馒头亲手做的点心的庆月。
庆月一下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赵峥问道:“夏侯小姐还没来吗?”
“主人,夏侯小姐到访!”
“哟,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赵峥收起创业计划书,含笑道:“走,过去瞧瞧。”
庆月红着脸道:“是,老爷!”
“别脸红了,去准备一壶好茶,夏侯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咱们家的大主顾!”
赵峥心情愉快极了。
这位富有且慷慨的女金主,真是太少见了啊!
“赵公子!”夏侯长娟凤目中带着几分奇怪的表情,看着赵峥。
“夏侯小姐,昨夜一别,这临江城内,可又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赵峥心里明明就差点没有喊出来快点拿钱。
可是,他却还是得装一下矜持。
“飞燕姐姐这次,可是完全被你推架到了火架子上,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可是很清楚的。”
赵峥一脸人畜无害:“夏侯小姐言重了,这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啊?”
“再者,相信你也清楚,这本身就是一个意外,我从来就没有要把秦捕头推到火架子上的心思。”
“罢了,不说这个。”夏侯长娟摇头笑了笑,从衣袖中取出厚厚的一摞沉甸甸的银票,外加一份房契。
“赵公子,你点一点?”
“这就见外了不是?”赵峥扫了一眼庆月,示意她拿下去。
庆月红着脸走上前来,伸出手指来,在粉色的小舌头上沾了点唾沫,麻利地数起来了钱……
夏侯长娟檀口微张,凝脂般的瓜子脸上,满是错愕,不是啊,赵公子,你真点啊!
赵峥感受着秦飞燕那错愕的表情,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来。
可是,任由他如何使眼色,庆月就是不开窍,一个劲儿数钱,甚至又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下手指,继续数钱……
“咳咳……”赵峥干咳一声,找了个话题,转移一下他和夏侯长娟的尴尬。
这死丫头,平日里可是好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给自己掉链子呢?
“眼瞅着我这酒肆就要开了,到时候还请夏侯小姐大驾光临才是!”
“这个么,自然!”夏侯长娟勉强笑着,缓解自己的尴尬,也不知道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赵峥道:
“赵公子,你可想知道,上次那雁荡山三当家的飞燕子陈宗武刺杀你这件事情的始末?”
赵峥闻言,神色一沉:“若夏侯小姐愿意相告,赵某不胜感激!”
夏侯长娟淡淡一笑:“不至于此,赵公子多次相助的恩情,我一直都记在心中,此番全当作还给你以往的恩情。”
可是,就在此时,夏侯长娟凤目微微转动,含着一抹深意笑道:“只不过,有件事情,我想提前和赵公子说清楚。”
赵峥不曾多想,只是爽朗一笑:“夏侯小姐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