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知道学生们大多囊中羞涩，她又不是专做学生生意，少挣点就少点呗。

温黎拍到下午四点多就差不多结束了。她给霍远琛发消息，告诉他工作结束了。

他没回。

温黎没敢提前走。下周就是出国的日子了，她不能在这时候惹怒霍远琛。她想了想，问了周颖安雯考试的教室在哪里，背着相机往那边走。

霍远琛果然站在教室外面，在等安雯考试结束。

温黎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下，跟着往教室里面看了一眼，才问温黎：“工作完了？”

温黎点点头，说：“我想回去了，跑了一天，脚疼。”

霍远琛看了眼时间，说：“你先去外面坐一会儿，等下我送你。”

温黎过来找他，也就是想确认下他今晚的安排有没有变化？现在听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还要和她待在一起的打算，便点点头，答应了。

她刚一迈步，霍远琛说：“你别从这边走，里面考试呢。你绕一圈，从那边下楼等着我。”

温黎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那注意力也没在她身上，目光一直盯着教室里面。透过玻璃窗，她看到安雯正埋头在卷子上答题，看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应该答得一般。

她这才恍然，霍远琛刚才看她那一眼，也不是惊讶她怎么会过来，而是在怪她的脚步声打扰到安雯考试了。

她心想，怪不得他要一直守在教室外面呢，估计是怕教室外面经过的人太多，影响里面那位发挥吧。

温黎撇撇嘴，还是照霍远琛说的，特意绕了路下楼。

她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见到安雯挽着霍远琛胳膊从教学楼里出来，从小姑娘的表情看，考得不算好，但也不算很差，至少她和霍远琛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眉眼间还带着笑。

只是那笑，在看到温黎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温黎走过去，视线在霍远琛手里那粉红色的双肩包上匆匆一瞥，公事公办地问他：“可以走了？”

霍远琛毫无愧疚感地说：“恐怕还不行，我答应了安雯，等她考完，带她去吃火锅。”

温黎认命地叹了口气，请示道：“那，我先走？”

“一起吧。”

霍远琛说完，便带着安雯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