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收回了扳机上的手指。
“梅兹?!你怎么回来了,你现在不应该在准备画室里准备素描考试么?”
突生的变故让马尔斯慌乱了一瞬,但随即便掩饰了下来。
“导师的疝气反了,所以就推到了明天。怎么了?”
梅兹像往常一样,进门前先抖了抖头发。
“你来的正好,梅兹。我最近想清楚了很多事,正打算找你谈谈。”
马尔斯目不斜视,没有去看烬。而站在门口的梅兹也未发现这个角落里的恶魔。
“什么事?”
梅兹停止了拖鞋,直起腰。
“听着,也许你很难接受,但我答应了报社社长,明天去给郝德思太太做一个详细的专访。”
“郝德思太太那个恶心的老巫婆有什么故事需要采访吗?她只是想用潜规则压迫年轻的实习生去舔她的!你为什么要答应?”
不解的梅兹用她的表情表达出了她的愤怒。
“我不在乎,但我知道郝德思太太会给她的专栏作者一笔不菲的润笔费。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吧,我们面朝的是一口没有底的井,是看不见未来和希望的。所以,为什么不趁年轻的时候”
“够了!”
梅兹打断了马尔斯的话。
“你真令我作呕!”
一只鞋子甩向了马尔斯,含着泪的梅兹夺门而出。
咚
鞋子正砸在马尔斯脸上,但他反而松了口气。
啪啪啪
“精彩。”
是烬鼓起了掌。
“一开始是为了掩护身份,后来却假戏真做。哦,多么复杂而高尚的爱情。”
“我自始至终都爱梅兹,但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一直在骗她,杀了我就够了,别牵连到梅兹,我求你了。”
马尔斯面无表情。
歪着头想了想,烬:“好。”
嘭
马尔斯死了。
马尔斯不知道,烬放过梅兹并不是因为他被打动了,而是因为他脑袋里的子弹是今天的第四发
“听说是一场离奇的凶杀案,报警的人都吓傻了。”
蔚用大拇指指了指梅兹,这个可怜的女人涕泗横流,裹在毯子里瑟瑟发抖,被两名警探架着,说什么也不靠近犯罪现场。
“那我们直接进去吧。”
贾若用报警人提供的钥匙打开了门,心中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但又带着一丝侥幸。
“我操,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儿?
见到被害者遗体的一瞬间,蔚不禁破口大骂,借此来掩饰心中的不安和莫名的恐惧。
“花,是烬干的。”
贾若咬紧后槽牙,他终于明白了魔法奇才这个评价究竟代表了是么。
他从未见过如使用魔法的方法,被害人的血肉和显露出色彩的魔法交至在一起,绘成了介于雕塑和画之间的“艺术品”。
但它扭曲、撕裂又重组、难以言喻的造型让任何生物都为之动容。san值持续减少
“伙计们。”凯瑟琳走了进来,面色铁青,只瞥了一眼地板就转过了头:“刚刚传来了消息,其他的辖区也出现了类似的尸体,算上这个一共四具。”
蔚安抚下了胃中的不适:“贾若,我相信你说的了,这究竟是怎样的恶魔?”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金魔,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