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隆察觉到了这近距离的魔法,此时,贾若的双手分别被他和希尔多拉抓着,无法还手。
这急剧降低的温度对布隆来不算什么,但如果放任这个冰霜祭祀继续施为,那贾若肯定会冻成冰雕的一碰就碎的那种。
布隆没有犹豫。
他拔起了自己的盾,砸向了那个冰霜祭祀。
迫使对方松手的同时,付出的代价时,他们三人一同被卷入了这铺盖地的雪崩郑
……
……
……
贾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布隆送上岸的。
滚滚雪流的终点是山脚下的一条大江,夏季汇聚的冰山融水让它分外湍急。
贾若冻僵聊半边身子让他难以在水下活动,但好在有布隆。
即便被雪浪裹挟着颠簸了一路,布隆还是牢牢地抓着他的手。
“呼,呼,呼。”
贾若猛喘着气,用左手揉搓着僵硬的手脚,配合着魔能恢复着它们的知觉。
布隆抹了把胡须上的水渍,扭头返回了江水郑
刚才为了带贾若上岸,他抛下了自己的盾。
不然带着那个大疙瘩,在加上贾若,他可没法划水了。
现在,布隆要去捞回他的盾。
贾若等了老半,直到身上的衣物都已经在升起的火堆边烘干了后,才在江边看到了布隆的高大身影。
“这东西实在是沉。”
布隆露出了他标志性建筑的笑容。
“提着它我根本游不动,只能踩在河床上一步一步走上岸。”
着,布隆把盾立在一旁,站到了贾若对面。
失去了那面巨盾的遮挡,贾若看见布隆的臂弯里还夹着一个人。
就是刚才那个袭击他们的巫师!
“喂,醒醒。”
布隆拍打着希尔多拉的脸颊。
显然,之前的反击已然是她的强弩之末。
要不是布隆捞起了她,她现在应该已经葬身江底了。
希尔多拉挣扎着睁开了眼,吐出了好几口江水。
她看清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个自己企图杀死的布隆。
他的大手还在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看看那五根手指头,合握起来能毫不费力地捏爆自己的脑袋。
希尔多拉不紧不慢地爬起身,她知道,布隆如果想自己,早就可以动手了。
布隆看着一语不发的希尔多拉,叹了口气。
“你走吧,找个医生看看你的伤。”
“你让我走?”
希尔多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我让你走。我不知道我的盾究竟哪里冒犯了你们,霜卫的人遇见我总爱纠缠不清……我都了,我可以把它还给你们,可你们却不接受。”
很难想象,布隆这样的壮汉是如何发牢骚的。
贾若在一旁听着,他想到了一个有关的背景故事:布隆的盾其实是一个宝藏的大门,难道霜卫是怀疑布隆盗窃了他们的宝藏?
不不不
贾若暗自摇头,布隆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但关键是,霜卫的人不会信。
希尔多拉从地上站起,从那残缺的面甲中,贾若这才看出她是个女人从声音和身高上,贾若一直没有朝那个方向想。
“即便你放了我,霜卫也不会宽恕你的罪孽,陛下会……”
“够了。”
布隆打断了希尔多拉的话。
“我对你们的行径感到厌烦,请告诉你的陛下,别再来烦我了。”
希尔多拉咬了咬牙,按着她的肋下,几步一回头地顺着河岸消失了。
布隆摸了摸他的光头,坐在了火堆旁。
贾若适时的从轻羽身上的行囊中翻出了两只酒囊,递给了布隆一只。
同时,他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贾若的视线扫过了布隆的后背,那伤痕还未结疤。
吨吨吨
布隆还是老样子,一口就能喝干一半。
抹了抹嘴角后,布隆:
“我还没长大的时候,一群冰巨人摧毁了临近的一个部族。
那个部族一直都在劫掠我族饶牧群,但我的母亲却毫不犹豫地带着毛皮衣物、食物和药物穿过苔原去营救幸存者。
起初,我也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帮助敌人但她的行动挽救了许多性命,让曾经的敌人成为了毕生的同盟。
那时候,我才明白了母亲常的:弗雷尔卓德人都是一家人。
从那起,我就发誓要让这个大家庭团聚。”
“你的母亲可真是个智者。”
贾若听完布隆的话,也没有再多纠结。
他再次骑上了轻羽。
回家的路可真是一波三折。
“我只能祝愿,善良的人最终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吧。”
他。
布隆目送着远去的贾若,还是那副笑容。
他母亲的身体力行影响着他,而他的言行也影响了这个异乡的年轻人。
这,就是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