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了自己会被判处死刑,现在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哇哦,她们泼洒出的鲜血一定很漂亮吧,你每次翻看那个人皮本子的时候,是不是有种畅快淋漓的成就感?”
费顿本来以为这个疯子艺术家会被吓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
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倒是很懂嘛。”
费顿说。
原本费顿只是打算在生命快要结束时,宣泄一番,但这个人却好像能理解自己压抑了几十年的内心。
对方给予的认同感,让费顿对这个人有了极大的改观。
他们彻夜攀谈,视如知己。
直到有一天,吐冷监狱的重犯牢中,来了一位僧侣。
僧侣带走了费顿的知己,直到不久后费顿被处以死刑,他都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
他好像是叫卡达·烬吧。
直到头颅坠地的那一刻,费顿依然在想着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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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吐冷监狱度过了许多年岁,羞涩而有礼的卡达·烬并没有吐露太多东西——哪怕是他自己的真名。
但在服刑期间,僧侣们却注意到他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极高的学习天赋,包括铸铁、诗歌和舞蹈等等。
即便如此,守卫和僧侣们仍然无法劝化他心中那份病态般的痴迷。
而在监狱之外,艾欧尼亚的政局因为诺克萨斯帝国的入侵而动荡不安。
虽然战争早已结束,但这个宁静国度所深藏着的嗜血渴望却被战争唤醒了。
蠢蠢欲动的阴谋家,以及为权力而生的秘密社党纷纷露头,让苦说大师曾经全力维护的和平与均衡,由内而外瓦解殆尽。
议会内部的某个阴谋集团悄悄释放了烬,以期将其变作自己手中的恐怖武器。
没过多久,他就获得了来自喀舒利兵工厂的新式武器,以及近乎无限的资金。
卡达·烬开始把自己所谓的“演出”提升到新的高度。
他的作品见诸众多国外的高官显贵,还有艾欧尼亚的地下政治团体。
但是,一个极其渴望获得关注的连环杀手,愿意在阴影中默默无闻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