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吃瓜群众们现在已经化身成为正义的战士。围在楚娇娇的病床前,还不忘了和其它病友分享消息。“她没结婚,今天就要下乡了,结果又是报警被偷了钱,又是流产,这么多花样,明摆着就是不想下乡啊。”“不要脸,这才多大了,又没结婚就怀上了,现在的孩子怎么了,这要换在我们那个时代,不仅自己要浸猪笼,全家都要跟着丢脸。”
“何止全家,全族的小姑娘都难嫁人了。”
楚娇娇感到羞愧难当,她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和解决这一切。
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和意义。
她期待地看向人群后的男人。
张凤之脸色快比墙上的石灰还要白了,他退了一步,又一步,靠在墙角,恨不能立刻来一个失踪术。
旁观的吃瓜群众们兴致勃勃地各种分享瓜田。
楚今夏退了半步,看到了那床前贴的名字:“我的天啊,你们看看,这里贴的居然是我的名字。”
“楚今夏,清宫。”
“真不要脸,自己打胎还要用别人的名字。”
“这是想要陷害死夏夏啊。”
楚今夏问,“元公安,她这有没有罪,自己打胎居然用我的名字。这是侵犯我的名声,这是变相栽赃陷害,我要靠她。各位邻居,一定要为我作证啊。”
“是啊,我们会为你作证,这不要脸的事不是你干的。”
“一家子姐妹,这是恨不能让姐妹背锅去死吧。”
元士杰无奈地道:“这种情况,是可以抓到派出所关上几天的。”
楚今夏举手,“那赶紧把她抓走吧。”
元士杰也觉得有些心疼楚今夏无缘无故地被陷害,当下道:“虽然说可以抓,但她现在才动了那种手术,抓到局里不太好,再缓一缓,等她出院,你要报警,我必抓她。”
楚娇娇双手捂脸,呜咽声如细丝般透出,破碎又凄婉。
她的肩膀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无形的重压,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心灵深处的崩溃。
有一种脆弱破碎的美感。
这种美感对于某些男人,也许是极致诱惑。
对于女人简直是火上浇油。
“被保姆娘恶心狸猫换太子,知道之后不说要报恩,不说亏欠了夏夏的,居然还要栽赃陷害,越想越吓人,果然恶毒种生的就是恶毒种。”
“那个王小草就是个浪货,我可不止一次看她弯腰翘屁股地勾引爷们,我当时说了,你们还说我嘴快不饶人,现在知道我有多英明,我的眼睛就是探照灯,一眼看出她内里是什么货色。”
“太毒了,又浪又毒!浪毒妇。”
“母女都一样,浪毒妇。”
楚娇娇的天塌了,她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她恨楚今夏。恨死楚今夏,恨不能立刻和她同归于尽!灯光在暴雨前的狂风中摇晃,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一一一
楚老爷子捂着胸口,感觉自己也要有心脏病了,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似的,对楚今夏苦口婆心:“都是一家人,家里怎么吵不要紧,但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