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就想往府内走。
守门的小厮挡在门口,“你找谁?”
赵雪樱扶着肚子,强装镇定:“我你们都认不出吗?我是殿下的赵良娣,我找殿下。”
有个年长的小厮,露出和赵府门前那些百姓一样嘲讽之笑,“我们殿下只有一位良娣,姓向,不姓赵。你怕是走错门了。”
祁渊不认她了!
赵雪樱惊恐至极,再也装不出镇定的模样,抓着那小厮的衣袖哀求,“我是被冤枉的,求求你让我进去见见殿下。”
小厮嫌弃妃地把衣袖扯回来,“你以为你是谁,殿下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求求你了,我得见见殿下,他不能不要他的孩子?”赵雪樱继续哀求。
所有的小厮哄堂大笑,那小厮道:“你还有脸提孩子,真是厚颜无耻。”
一名管家从府里出来,呵斥他们:“王府门前这般吵闹,成何体统。”
他扫了赵雪樱一眼,“再让不相干的人靠近我们王府,小心你们这个月的月钱。”
有他这句话,看门的小厮们哪里还敢让赵雪樱继续闹,他们拖着她下了台阶,丢在路中间,又留两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不许她再靠近王府大门一步。
一辆马车驶来,在门口停下,关羽舒从马车上下来,她看到被拦住哀哀痛哭的赵雪樱,呸道:“活该!”
看门的小厮看见她,谄媚地笑道:“关姑娘,您好些日子不来了。”
关羽舒向他们颔首,便径直走进去。
她走到岔路口时,听夏恰好拿着细棉布从倚翠居方向过来。
“关姑娘,王妃和我们侧妃刚才还说您这几日也不知在忙什么,都不来我们王府了。”
关羽舒听她的话,便知楚珮容和陆芷沅在一起,问得她们都在清辉院,和她一起走去。
楚珮容和陆芷沅,还有向菱,都在正屋旁的耳房,丝雨拿着襁褓,同茗玉和闻春在门边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教她们如何缝制襁褓。
楚珮容听到她们叫关姑娘,转头来看,笑道:“我们方才还说起你。”
“说我什么?”
关羽舒在陆芷沅身边坐下,打量着她的腹部。
陆芷沅身量本就纤瘦,今日她穿了百迭裙,起伏的软罗料子更是瞧不出是否已显怀。
“说你如今能干了!你和王大人把丝绸互市办好,陛下甚是满意,赏了王大人一处大宅子,赏了你田产。”楚珮容笑道。
“这也算是陛下赏给你的嫁妆了。”陆芷沅也笑着。
王略的母亲已请人看了日子,又送去将军府给林氏过目,林氏也同意,便选定十二月初六娶亲。
关羽舒有些羞涩,用手去轻轻摸着陆芷沅的腹部,转移话头,“怎么还是看不呢?”
“阿澄说了,我只怕要等到四个多月才显怀。”陆芷沅笑道。
关羽舒收回手,“我方才在府门在看见赵雪樱了,她的肚子很大了。”
耳房内安静下来。
中午祁渊送陆芷沅回来后,就让府中管家知会众人,赵雪樱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会进宫请陛下下旨休了赵雪樱。
向菱惊诧得说不话,楚珮容一听却明白了。
让赵雪樱搬出王府,住在别院,从头到尾都是祁渊设下的圈套,所以即便后来赵雪樱怀了孩子,也不能回王府。
想到赵雪樱之前做下的种种,楚珮容只觉得畅快至极!
但这还不够。
“丝雨。”楚珮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