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尖,早已看清来人,吓得花容失色。
是掖庭狱的庞卫,他身后跟着掖庭狱的人,押着一个内侍监。
杜若听见有人在悄声说话:“那不是掌事太监薛礼吗?”
杜若脑中轰的一声,勉强抬头去看,就听到庞卫对楚后和祁渊说道:“皇后娘娘,殿下,奴婢问过薛礼,玉华宫的杜若不仅指使他今日害晋王妃和华侧妃,以前还做过许多事,他为保命,杜若传给他的纸条,他一直保存着,皆可作为证据。”
“另外,送茶水的宫人和林衡署的王富,奴婢都带到了掖庭狱,可以和杜若对质。”
杜若脑中一片空白,但她知道若是落入庞卫手中,生不如死。
她猛然起身,向旁边的山石冲去。
人群中冲出一个内侍监,一个飞跃拽住杜若,再把她往地上一摁,另一个内侍监也出来,掏出布条缠住她的嘴,防止她咬舌自尽。
众女眷只看到眼前有人闪动,待她们看清时,杜若已被两个内侍监押住。
不,应该说是假扮内侍监的校事。
众人更加惶然,不安地打探着在场的内侍监,猜测哪一个是校事。
楚后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已面无人色的魏贵妃面前,啧啧道:“魏贵妃,如此计谋,可无人敢诬陷你们!本宫是该夸赞你呢?还是该夸赞你的陪嫁杜若?”
她停在魏贵妃跟前,望着她的双眼,轻笑道:“你方才劝本宫,为人行事,得想想自己的后路。敢问魏贵妃,你要害储君的王妃和侧妃时,可想过自己的后路吗?”
魏贵妃压住内心的恐惧,抬起下巴,迎着楚后的凝视,“臣妾的后路如何,不劳娘娘操行。”
“你想多了,本宫才不操心你,自有操心你的人。”楚后嗤笑。
张和也来了御花园,口中说道:“陛下有旨。”
众人跪了下来。
“玉华宫人杜若谋害储君家眷,罪不可恕,令庞卫务必审问清楚,她还害过何人?”
“魏贵妃禁足玉华宫,任何人不得探视,待审问杜若后,再做决断。”
杜若早已昏倒。
秋风瑟瑟,裹着那朵被魏贵妃掐的紫菊花,在地上滚动着,滚到了魏贵妃脚下。
那花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一半花瓣被踩得溶烂,另一半虽然尚好,但这朵花也毁了。
魏玄英闭上了眼睛。
魏氏也要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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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芷沅和楚珮容从宫里出来后,就去了朱雀大街买了烤栗子还有炒瓜子。
回到王府,向菱正陪着庄宜和庄烨在园子里玩。
为了不让绿头鸭再遭罪,楚珮容让人把园子的绿头鸭都送了出去,小溪也断了水。
庄烨不得玩这两样,转了兴致,不知从哪里找到根木棍,趴在一棵松树下挖土。
楚珮容和陆芷沅来到园中,就看见一个小小人儿在吭哧吭哧拿木棍戳树根旁的土。
向菱和庄宜坐在亭子中看着他玩。
“他又要做什么?”楚珮容问道。
向菱笑道:“烨哥儿说要把那棵松树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