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魏令娴一愣,看到魏贵妃眼中的审视,她反应过来,扑通就跪下,举手发誓,“儿臣敢以魏氏百年基业发誓,不是儿臣下的手。”
魏贵妃定定看了她片刻,俯身把她扶起来,温颜笑道:“本宫不过随口问问,你不必如此紧张。”
魏令娴起身,屏声敛气不敢再言语。
两人到了玉华宫,魏令娴送她进去,才折返出宫。
她旁边的丫鬟压低声音:“王妃,瞧着贵妃娘娘是疑心我们下的手。”
魏令娴咬牙道:“我还疑心是他们下的手,然后让我们来背这恶名。殿下待我薄情,母妃又不信我,我和父亲为他们鞍前马后,日后怕是要为他人作嫁衣,又何苦呢。”
魏令娴的抱怨魏贵妃没有听到,她听到宫人来回禀说,晋王妃和华侧妃,向良娣几日前在道观给陛下和皇后祈福,陛下感其孝心,又赏赐她们每人一副头面,庄宜和庄烨也有赏赐。
魏贵妃气得把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搁在矮几上,“不过是去一个破烂的小观,上了几炷香,也值得赏赐头面,陛下对晋王也太过偏宠了。”
那宫人走近一步,小声道:“奴婢还听说,赵良娣那日没有去,陛下赏了一支湖笔。”
“赏了一支湖笔?”魏贵妃眸光一转,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而后意味深长地笑道:“同样是良娣,一个通房出身的,竟比翰林世家出身的得陛下看重,真是有意思。”
她起身道:“为本宫更衣,本宫几日没见陛下了,也该去请安了。”
御书房内,建昭帝正和祁渊看着王略的来信,李恩进来禀报魏贵妃来请安。
祁渊道:“儿臣先告退。”
建昭帝道:“东北互市之事还得接着议,你不用避让,她请安完就回去了。”
魏贵妃进来,祁渊站在书案前,她哎呀一声,“臣妾没想到晋王殿下在此,只送来一碗杏仁羹。”
建昭帝道:“是朕让他来议事的。”
祁渊向魏贵妃微微躬身,“儿臣刚与父皇用完午膳没多久,腹中并不饥饿,贵妃娘娘的美意,父皇享用就好。”
魏贵妃翘着兰花指,把杏仁羹从食盒中端出放在书案边,含笑道:“陛下,臣妾觉得晋王殿下越发地孝顺了,身边有温柔贤惠的妻妾伺候着,果然不一样。”
祁渊淡声道:“贵妃娘娘所言,可是对祁衡的妻妾不满?若贵妃娘娘对她们不满,可让父皇再指几个贤惠女子给祁衡做妾室。”
魏贵妃笑容一滞,又捏着锦帕掩嘴轻笑,“殿下真是爱说笑。本宫是觉得华侧妃貌美温顺,是极好的女子,陛下往后若是为诸位皇子物色正妃或妾室,不如照着华侧妃的样貌品行,想来诸位皇子也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