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们也去阿羽姑姑府上的庄子玩,好不好?我好久不得出门了。”庄宜拉了拉楚珮容的裙摆,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珮容道:“你同华小娘,还有阿羽姑姑在杜县呆了大半个月,回来才几日,又说过许久不得出门,庄烨才是许久不得出门。”
“庄烨也想去玩的,是不是庄烨?”庄宜自动忽略楚珮容的话,转头去逗庄烨。
庄烨吃了一点艾团,看到阿姐又同他玩,高兴得嗯嗯啊啊地手舞足蹈起来。
庄宜狡黠地对楚珮容笑道:“阿娘,您听,庄烨也想去玩。”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陆芷沅道:“庄宜越发地淘气了。”
“那就去吧。”楚珮容道。
去见一面,下一次再见面,不知要到何时了。
陆芷沅道:“请师娘同我们一起去,礼部忙得不可开交,先生怕是少有工夫陪着师娘,师娘一个人在府中也是孤独。”
“说到礼部,”关羽舒问道:“我听说有生员到京兆府递了状纸,说是有人威胁他们,不让他们在府试中考好,是不是真的?”
陆芷沅答道:“我只听殿下提起此事,还不知道真假,已经派了赵郎中去查。”
“派赵郎中去查?”关羽舒讶然。
楚珮容不吭声,又喂了庄烨一丁点艾团,就不给他吃了。
祁渊没有同她提起此事,但她听别人说过,生员状告的是楚魏众臣,楚魏众臣派人胁迫异姓生员,不让他们考好,令他们为楚魏的生员让路。
赵濂和楚氏有仇,建昭帝和祁渊派赵濂去查此事,显然是要用赵濂对付楚魏。
事到如今,皇后和父亲还在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他们是要把楚氏彻底推入深渊才肯罢休。
楚珮容夹起一个艾团咬了一口,许是这艾团用的艾叶太老了,味道苦得很,芝麻糖馅的甜都遮不住。
“王妃,华侧妃,赵良娣来了。”一个小丫鬟过来回禀。
众人安静下来,陆芷沅道:“请她进来。”
赵雪樱进来,穿着一身素净的浅蓝衣裙,乌黑的发髻中也只插着两只玉簪,她的脸本就瘦,这些时日病着,下巴越发的尖了。
她微低着头,走到楚珮容跟前行礼,“王妃,方才妾身父亲捎来口信,说是明日要去妾身母亲墓祭,妾身明日想回赵府一趟。”
“去吧。”楚珮容淡声应道。
赵雪樱又向她福了福,然后出去。
关羽舒待她走出院门,方问道:“赵良娣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陆芷沅答道:“她在淑景居设了一间小佛堂,这几日除了早上到王妃跟前请安,都是在佛前诵经。”
关羽舒疑惑,“她是真心悔改了?”
丝雨在后面小声嘀咕:“谁知道她改不改,只要她不靠近庄宜和庄烨就好。”
赵雪樱从倚翠居出来,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响起说笑声,亦如她进倚翠居之前。
她握紧了手中的锦帕,竭力让自己无动于衷。
她们都不愿同她亲近,没关系,她也不想同她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