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放下书,“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闻春答道。
陆芷沅躺了下来,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她困倦,却又不想睡着。
又过了许久,她隐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瞬间清醒,迅速掀开锦被起身,趿着芙蓉软底鞋快步往外走,刚走到寝室门口,就看到祁渊大步流星往寝室走来,她嘴角弯了起来。
她停在雕花隔间门边,盈盈而立,柔顺的青丝翩垂至腰间,身上穿着浅紫素缎交领寝衣,脖颈下露出一抹如雪的肌肤,和她明媚的笑容一样格外的诱人。
祁渊眼神一暗,两三步就冲到她面前,地方都没挪动一点,抱着她就吻了下去。
闻春和听夏红着脸,带着屋里伺候的小丫鬟快速退下。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别如此之久,此时得以相见,都生出急切的热情,陆芷沅罕有的主动,勾得祁渊情难自持,心底的燥热愈盛,缠绵中,她肩头的寝衣被拉开时,微凉的空气扑过来时,陆芷沅有了片刻清明。
“别,别在这里。”陆芷沅无力地扯住他的袖袍,嗓音软得话都说不连贯。
祁渊打横抱起她走进寝室,把她放在床上,用力在她嫣红的唇瓣亲了一下,声音低哑:“等我一小会儿,我去沐浴。”
他说的一小会儿,果然就是一小会儿。
陆芷沅觉得他刚离开,转头就见他松松的披着寝衣回来,寝衣也没系上,几道没有拭干的水痕,从喉结往下滑落,滑过他结实的胸腹,继续往下。
陆芷沅从水痕处收回目光,闭上眼睛,脸烧得滚烫。
祁渊笑着脱下寝衣,躺在她身边,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如耳语一般,“怎么不看了?”
陆芷沅没理会他,只羞赧地闭着眼。
他从她耳垂一路亲到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今日原想去接你们的,府试出了变故,走不开,日暮时分又陪父皇去审了祁洛,所以这么晚才得回来。”
“府试出了什么变故?”陆芷沅蓦然睁开眼睛。
祁渊不满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我告诉你,是让你知道我为何不得去接你,不是让你这个时候分神。”
“还有,”他继续控诉,“你离开我十八日,就给我写了一封信,只写公事,没有一句想我,你是不是不想我?”
陆芷沅看着他委屈巴巴的神情,扑哧一笑,“你又胡闹了,那封信你会给陛下看,我若是写了,让陛下看到笑话。”
“你思念我,父皇有什么可笑话的。再说,你觉得不好意思,你可以另外写一封信,但你没有写了,分明就是不想我……”
他话未说完,陆芷沅抬头就吻住他的薄唇,学着他的动作,缱绻热情。
许久之后,她才停下,望着他的双眸认真道:“师兄,我想你的,很想很想。”
祁渊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握住她一只柔软的小手,贴在他胸口,恋恋地看着她的凤眸,“我也想你,日日夜夜都想。”
他握着她的手往下,低头在她耳边吐着炽热的气息,“他也很想你,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