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叹道:“心病最是磨人。”
轻雪回来了,说管家带人把午膳送去墨韵堂了,她把带回来的午膳摆在桌上。
楚珮容让陆芷沅同她一起吃,两人刚坐下,就听到外头有徐娘子的声音问:“王妃歇息了吗?”
楚珮容向轻雪看去,轻雪会意,去把徐娘子带了进来。
徐娘子进来道:“王妃,方才赵良娣想送羹汤去墨韵堂,奴婢拦下了,赵良娣说为何华侧妃能进,她不能进,是不是我们故意拦着她。”
徐娘子约莫是恼了,说话的语气有点重。
“你去告诉她,让她好生在淑景居待着,有什么不明白之处,下午本王妃自会向她说明。”楚珮容平平地说道。
徐娘子出去了,还隐隐听到她愤愤的话语:“活了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大家闺秀,也不嫌丢人。”
陆芷沅和楚珮容安静地吃完午膳,轻雪奉上茶,楚珮容喝了一口,吩咐丝雨:“除了在墨韵堂伺候的人,其他在内院服侍的人都请到清辉院来。”
一盏茶后,丝雨进来回禀:“王妃,人都齐了。”
楚珮容和陆芷沅出去。
外头正屋的廊下放了一张椅子,石阶下站了黑压压一院子的婆子丫鬟,她们原还在窃窃私语,看到楚珮容出来,瞬间就安静了。
赵雪樱和向菱站在石阶的最前面,赵雪樱见陆芷沅跟在楚珮容身后出来,脸上闪过和见她进入墨韵堂一样的复杂神情。
楚珮容在椅子上坐下,让丝雨再去拿张椅子出来,“华侧妃不能久站,让她坐在本王妃身后。”
赵雪樱见状,脸上的笑都要端不住了。
待陆芷沅坐下,楚珮容扫视了一下石阶下的众人,“我们府中前两日有桩喜事,就是殿下新纳了赵良娣,因宫里贤妃娘娘生病,不宜大肆操办,所以你们当中有些人或许不知。今日本王妃请大家前来,见过赵良娣,日后莫要失了礼数。还有,府中有新人进来,怕不知道府中的规矩,今日一并在此说了,往后若坏了规矩,本王妃惩罚,可不要说不留情面。”
她让徐娘子把府中下人该守的规矩说了一遍,然后接过徐娘子的话,“还有个规矩,不管是本王妃,还是你们,都需谨记,这里是晋王府,一切都以殿下为主,殿下的话就是规矩,谁若忤逆殿下的话,不管是什么理由,一律重罚。”
石阶下众人齐齐答应着。
赵雪樱低着头,捏着锦帕的手关节泛白,她怎会听不明白,这些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她爱慕祁渊多年,只想在他身边好好侍奉他,可他还没接受她,她想让他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为何她们总要阻挠她?
爹爹说付出总有回报,可自己的百般示好,祁渊却漠然处之。
她要如何做,才能让祁渊像对陆芷沅一样,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