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闻春叫醒时,只觉得双腿还是酸痛,撑起身子时,寝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上,印着深深浅浅的吻痕。
闻春看到那些吻痕,脸色一红,忙拿过衣服给她换上。
“什么时辰了?”陆芷沅问道。
“巳时。”闻春答道,她见陆芷沅神情慌张,忙道:“公主莫担心,殿下出去前吩咐茗玉去同王妃说了,说你昨晚心情不好,夜里失寐,要晚些过去请安。”
什么我心情不好,明明是他自己发狂。陆芷沅心里恼道。
她忙忙更衣梳妆,喝了宫里女使送来的避子汤,就往清辉院赶去。
清辉院正厅中,楚珮容和向菱正在闲话,看到她过来,道:“茗玉说你昨夜失寐,怎不多睡会?”
陆芷沅脸色微红,恭敬向楚珮容行礼,“是妾身失礼了,还请王妃责罚。”
楚珮容让她坐下,笑道:“左右我们府中也无事,多睡一会也不打紧。殿下过来说了,他请陆师叔和陆大人,还有先生和师娘晌午到府中用膳,为你庆贺生辰,我已经让许娘子她们去预备了。如今天晴了,雪也化了,那溪水甚是养眼,我们在园子中设宴如何?”
陆芷沅道:“王妃思虑周全,妾身听王妃的。”
“小娘小娘。”庄宜从后面急冲冲地向陆芷沅跑来,手里还拿着一幅画。
陆芷沅弯腰把她抱起,庄宜把手中的画给她看,“我把你昨日的模样画下来了。”
陆芷沅看去,虽然画得只有一两分像,但看得出就是她昨日身着宫装的模样。
“庄宜好厉害,画得越发地好了。你瞧瞧,小娘发髻上的珍珠庄宜都画出来了。”陆芷沅夸着她。
庄宜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道:“九叔画画最好了,等我见到他,让他给小娘画一幅。”
陆芷沅笑容微滞,让祁泓给她画画,不妥当。
她还未开口,那边楚珮容先说了:“你九叔如今在礼部有正事要做,可不似往日那般有空陪你玩了,你不要去打扰他。”
庄宜小声道:“元正我在宫里见到九叔,他还说小娘教我写字,他教我画画,让我做写字画画都很厉害的人。”
她们正说着祁泓,外头伺候的小丫鬟就进来回禀:“宋王殿下来了。”
话音刚落,祁泓就进来了。
陆芷沅起身向他颔首,向菱也是恭恭敬敬地敛衽行礼。
两人行礼毕,到后面的暖阁看庄烨。
祁泓余光一直追随着陆芷沅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隔间门后。
楚珮容问他:“你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祁泓答道:“今日是华侧妃的生辰,三皇兄说在府中宴请陆先生和陆大人,父皇说陆先生既是南越的太师,也是三皇兄的师叔,算是自己人,让我过来陪着三皇兄招待陆先生和陆大人。”
楚珮容含笑道:“父皇有心了。”
祁泓往后边看了一眼,放低了声音:“父皇还说,此次华侧妃生辰,因南越使臣到来,所以会隆重些,希望王嫂顾及东秦安稳,体谅父皇和三皇兄。”
“请父皇放心,儿臣明白的。”楚珮容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