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茫然地摇摇头。
陆芷沅在廊下走了一圈,就回屋了。
她看着身后紧跟着的祁渊,解开斗篷给茗玉,拉着他坐在书房的榻上,柔声问道:“师兄,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祁渊抓着她的手,沉默了一下,问道:“阿沅,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是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陆芷沅安慰他。
祁渊把她拉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头埋在她的颈窝,低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陆芷沅先是一怔,脑中诸般光影掠过,一个人影随着往事渐渐浮现。
是云琛。
她和祁渊初遇那日,云琛也在,祁渊知道她和云琛有旧情。
而南越如今是太子云琛监国,南越举兵,自然就是云琛下的令。
祁渊是觉得,云琛想抢回她,所以才屡屡行此骇人之举。
陆芷沅心头一阵酸胀。
在应州城外的山脉中,他性命垂危之际,惦记的是让她活下去,在子嗣与她的安危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她,如今又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消息而草木皆兵。
他待她如此之重,她怎会背弃他?
她用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师兄,不会有人把我抢走的,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
祁渊盯着她凤眸上自己的倒影,眼睫抖了一下,向她压过去,吻着她,喟叹着:“沅宝,你是我的。”
一颗眼泪从陆芷沅的眼角滑落,她回应着他:“是的,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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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陆芷沅的承诺,祁渊放心了些,但依旧令长平紧跟着她,若是她出府门,更是多名护卫随行。
楚珮容曾问她原因,她哪里敢说清楚其中的缘由,只得含糊其辞,说是因为南越举兵的原因。
南越举兵已经满朝皆知,楚氏抓住这一机会,便是过年,也接连上奏章,把这桩事写出千百种阴谋事端,连带陆芷沅也成了魅惑储君,泄露东秦机密,意图和母国里应外合祸乱东秦的狐狸精。
魏氏见楚氏如此,知道他们想从谋害储君一案金蝉脱壳,便有样学样,也接连上奏章。
一时间,楚魏相争,变成了储君偏宠妾室,耽于美色,误国殃民。
楚珮容叮嘱她,外头很乱,让她暂时不要出府门。
陆芷沅明白,每日只在倚翠居和清辉院来往,连前院都不曾踏足。
祁渊回来得越来越晚,陆芷沅有时半夜醒来,会看到他望着帐顶出神,没有入睡。
她心疼不已,他在外头为她不知顶住了多大的压力,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起一句。
到了初九,一名驿骑手持金牌策马从朱雀大街飞奔往禁苑。
半柱香后,祁渊从禁苑骑马而出,赶回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