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气氛凝重。
楚成敬,魏玄英,还有六部尚书等许多大臣齐齐站在书案前。
建昭帝看完手中的奏章,递给祁渊看。
今岁暴雪,上阳附近有许多地方闹了雪灾,严寒,房屋倒塌,有不少百姓因此丢了性命。
建昭帝环顾着站在面前的众臣,“说说你们的想法。”
楚成敬道:“微臣觉得可按往日赈灾处置,朝廷拨款,发放赈灾粮食,再派安抚使到各处安抚百姓。”
魏玄英和其他朝臣也道:“微臣附议。”
祁渊举着手中的奏章,问他们:“这是上阳附近的灾情,其他的地方呢?”
楚成敬道:“这是今日上午,尚书台收到的奏章,其他地方的尚未收到。”
祁渊把奏章放回书案,对建昭帝道:“父皇,今岁天寒异常,儿臣担心不只上阳,其他地方也会出现灾祸。”
“楚观,楚成孺,魏彦德,魏伯荣。”建昭帝把这四人叫出来,“你们先去准备上阳附近赈灾的银钱粮物和安抚使。魏伯荣,你们工部一定要保证道路的畅通,务必保证粮物尽快送到灾民手上。”
四人齐声答应,自去准备。
建昭帝又吩咐兵部和刑部协助四部赈灾,楚成敬和魏玄英督促他们,祁渊跟着去尚书台,代建昭帝跟进处置各地的灾情。
待众臣散去,建昭帝出了御书房,负手站在廊下,仰望着飘落不断的鹅毛大雪,被寒风裹挟着四处乱窜。
张和抱着他的貂皮斗篷出来给他披上,“陛下,外头冷,小心冻着了。”
建昭帝驻足良久,把手伸到廊外,感受手在冰天雪地中被冻得刺骨的麻痛。
张和大吃一惊,忙上前一步劝道:“陛下,不可如此啊,手会冻坏的。”
建昭帝收回手,只一会儿的工夫,手已经冰冷麻木,他声音低沉道:“这么冷的天,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能躲在哪?他们能不能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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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尚书台果然收到了不少各地上奏的灾情奏章。
祁渊正坐在尚书台偏殿里间看着奏章,听到外边的屋子有争执声,是户部的魏彦德和礼部的楚观在争吵。
魏彦德道:“你们礼部负责好安抚使即可,为何要过问我们户部拨往各地银钱粮物的详细数目?”
楚观反问:“为何不能问,我们派往各地的安抚使,都是和赈灾的银钱粮物随行,就该知道详细数目,否则我们怎么赈灾的东西够不够?”
魏彦德冷笑:“安抚使是代陛下慰问百姓,赈灾的东西只要户部之人和各地方主官交接即可,楚大人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楚观也是冷笑:“魏大人如此忌惮我们礼部知道赈灾的详细数目,是怕我们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祁渊脸色一沉。
外头天寒地冻,受灾的百姓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巴巴地等着朝廷的救助,他们倒好,还有心思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