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珮容的嘴角却微微弯起,噙了一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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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陆芷沅按惯例过来给楚珮容请安,楚珮容依旧淡淡的,和她们说了几话,就让她们自便。
回去的时候,向菱依旧和她一起走,李惜月早已走了。
向菱和她聊了晋王府的一些人和事,说到李惜月,向菱总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恼恨,陆芷沅只含笑听着。
“瞧瞧,李侧妃又去找殿下了。”向菱望着前面,脸上的笑带着淡淡的嘲讽。
李惜月和昨日一样,带着丫鬟,端着一只碗,往前边走去。
陆芷沅依旧没有回应。
到岔路前,两人各自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陆芷沅再一次爬上摘星台,向南远眺。
看到茗玉站在后边,闻春在陆芷沅身边悄声道:“公主,您还是想法子见殿下一面吧,若是殿下一直对您有误会,往后不止您,还有南越,只怕都不好过,”
陆芷沅手搭在石柱栏杆上,石柱被日光晒得发烫,她的指尖却冰凉无比。
晋王那晚的话犹在耳边,他连她的住处都不愿踏入,再凑到他跟前,无异于自取屈辱。
她不是真正的公主,但自小也是备受宠爱,这样的羞辱从未遭受过,她难堪至极。
可再难堪,她也得忍下去,因为她现在是南越的和亲公主,南越的百姓,还仰赖着她的庇佑。
陆芷沅回到依翠居,坐在书案前,望着自己昨日练的字帖发愣。
她去见晋王,可不好空手去,她又不知要送什么过去。
送字帖?
她摇了摇头,哪有妾室送字帖的,又不是知己或朋友。
她想起在南越时,云琛来找她,经常带好吃的,她吃得很是高兴。
“去帮我准备一碗羹汤。”陆芷沅吩咐道。
丫鬟端来了羹汤,陆芷沅让茗玉先用银箸试毒,再让人去打听晋王可在府中。
不一会,小丫鬟回来禀报:“殿下在墨韵斋。”
陆芷沅让闻春端起羹汤,起身出门,往墨韵斋走去。
墨韵斋是晋王的书房,听茗玉说,晋王自小就勤勉,念书时,每日天未亮,就到书房等着先生了,成亲开府后,在府中时,除了晚夕安歇,其他时间都是在墨韵堂。
陆芷沅听着茗玉的话,心下暗叹,南越得宠的皇子,流连于市井坊间贪恋女色,而东秦的皇子,却如此勤勉,怨不得东秦如日中天,南越岌岌可危。
茗玉停了下来,悄声道:“到了。”
陆芷沅抬头看去,一间普通的屋子,门口上方挂着的匾额上,墨韵堂三个字,笔法结构精致,流畅飘逸。
她不禁多看了一眼,这字迹,有些眼熟。
门口站着两个少年,茗玉对他们道:“华侧妃给殿下做了一碗羹汤,劳烦长风大人帮通传一下。”
陆芷沅有些诧异,门口的少年,不是侍从么,怎称为大人?
长风对陆芷沅道:“请华侧妃稍等。”
他走进书房,转过一道屏风,晋王祁渊坐在书案后,拧眉看着手中的一份奏章。
“殿下,华侧妃给您送来了一碗羹汤。”长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