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老杜的事情是真的，但是方局长都没有多说什么，看样子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发生了。我们几个想不通老杜是怎么暴露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泄露了文东的行踪和身份吗？我们回到办公室里面，办公室里面很沉闷，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单位，大家都会觉得很难受。公安局是一个思想意识非常统一的单位，而且我们这里最恨的就是叛徒，对国家不忠诚！更是背叛了我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们！老杜，可能会成为我们局里面第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人！

气氛很不好，我们几个回来也是和大家简单的打了一下招呼。方局长没有和我们解释太多，在临走的时候也叮嘱我们要尽快推进案情，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审讯孙乃奎。我们几个简单的商定了一下，袭击文东的那些人由白云鹤和董战奎去审讯，我和吕海建去审讯孙乃奎，毕竟孙乃奎落网是非常意外的收获，他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放弃了抵抗，我们现在只需要正常对他进行审讯就可以了。

分工完毕，我们几个便开始行动了，在陈剑没有回来以前没我们几个还是直接向方局长汇报工作的。方局长这样做一定是另有深意，只是没有说明，让我们自己体会。我们和吕海建来到了审讯室，孙乃奎看样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面就说道：“先给我一根烟。”介于他在车上后期的表现，我们也没有难为他，吕海建在自己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着以后，递给了孙乃奎，孙乃奎接过以后立即狠狠的吸了一口，表情显得非常的满足。我和吕海建坐下以后，我说道：“咱们直接来实在的吧怎么样？”

孙乃奎说道：“行！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道：“把你自己知道的事说说吧。”孙乃奎狠狠的抽了几口烟以后才开始交代。原来，孙乃奎最开始就是一个职业赌徒，经常跟他的小舅子组织赌局，后来有一天突然出现一帮狠人，把整个赌局给孙乃奎他们搅乱了，并且告诉孙乃奎以后只能去矿山玩，要是再敢自己组织这种赌局的话，就要给他打断一条腿！孙乃奎的小舅子不信邪，换个地方照样组织，可是没有经营几天，这些人再一次出现，他们出现以后没有废话，直接打断了孙乃奎小舅子的一条腿，还在孙乃奎的脸上砍了一刀，当时那些人以为孙乃奎死了就没有再动他，就这样孙乃奎脸上有了一道疤痕，刀疤的外号也在外面传了出来。因为这件事以后，孙乃奎就再也没有组织过赌局，变成了一个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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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流传着孙乃奎的很多事情，但是大部分都是不相符的，他一直以收走私烟叶为第一职业，第二职业就是以护矿为主。最大乐趣就是赌博，经常拿着一麻袋的钱去赌场，在乡镇之中非常有名气，也没有什么愿意得罪他。有一次，因为有人在他的地盘收烤烟，孙乃奎给他绑在了三轮车后面，然后在乡村主道上拖行一个来回，差点把人给弄死，也是那次让孙乃奎在四周的乡镇村子出了名。

我打断了他问道：“跟你一起拖人的也叫刀疤？叫卢鹤对吗？”孙乃奎说道：“是，这小子为了赚钱真的一点底线都没有，真的是不要脸！”我问道：“是你们两个杀害的县医院的王树刚和我们的特情人员吧？你现在还有印象吗？没忘了吧？”孙乃奎一愣然后说道：“这都是谁特么瞎说的？这事怎么和我有关系呢？整个夏天我在赌场都没出来！刚要收烤烟我才出来的，怎么能和我有关系呢？放屁呢！”吕海建在一旁警告道：“注意你的态度，你在赌场一直没出来？夏天在，秋天收烤烟之前也一直在里面？”

孙乃奎点点头说道：“是啊，一直在里面啊，里面什么都有我为什么出来？”我问道：“那你不种地吗？就不过日子了？”孙乃奎带着嘲讽的看了一下我说道：“种地一年挣几个逼钱？我在场上的输赢都是好几年种地的收入，谁种那玩应？我不种地，就等着秋天的时候倒腾点烤烟就行了呗。”

我说道：“你刚才说你护矿，你手下人很多吗？”孙乃奎说道：“不多啊，我就是自己去，一般认识的都给我面子就走了，不过你们刚才说我和杀人案有关，这真的和我没关系，就连矿区的王胖子找我去办事，我都没鸟他，我虽然是缺钱，但是我不能因为这点逼钱把自己命搭进去吧？打仗、耍钱、找小姐那我是一点问题没有，但是让我去杀人不现实，我缺那点钱啊？我还没舒服够呢！”

我看着孙乃奎陷入了沉思之中，孙乃奎现在的态度和在车上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是有人跟他接触了还是他自己知道了什么消息。我问道：“你现在的态度为什么和在车上的时候不一样啊？在车上的时候你不说自己是一个死人了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安心了？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孙乃奎哈哈笑着说道：“我最开始的时候以为你们是因为我开三轮车托人的事情呢？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那小子没有报警，我以为现在报警了呢！还有就是我知道走私烟叶也是重罪，更何况我前几天刚被烟草缉私大队的查了我的烟卷加工厂，刚才枪声那么激烈，我以为是我的合伙人拿着枪来救我了呢，动枪能不死？我又不是傻子！我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这点事情不够判死刑吧？我觉得不能死刑吧？”

我无语了，这孙乃奎交代的和我们掌握的一些线索出入很大啊！吕海建问道：“你刚才说有一个王胖子找你去办事？哪个王胖子？去办什么事情？”孙乃奎弄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说道：“就是传说有金矿的那个王胖子啊！那个山炮，给我六万块钱，说有一个小丫头长得挺好看，让我去把那个小姑娘弄了，然后再杀了那个女的，要是不愿意弄的话，就直接杀了那个小丫头。好像是县城一个服装店的服务员，也不知道脑袋进水了还是怎么着了，来到了矿区这地方瞎晃荡，这不没事找抽吗？不过，我没搭理王胖子，六万块钱都不够我输一把，看不上那点小钱，真的犯不上搭上自己的命啊！”吕海建问道：“你说的那个王胖子是男的女的啊？”孙乃奎说道：“男的啊，怎么了？”吕海建说道：“瞎打听什么继续说。”

孙乃奎瞥了一下嘴说道：“给我一根烟，再说我也没什么事情了？外面的那些都是传言，根本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的主要生活区域就是在矿区的赌场里面。”我问道：“你说的这个矿区在哪里？还有就是你长期在里面是怎么生活的？”孙乃奎抽了一口烟说道：“在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每次进去都是蒙着眼的，那地方什么都有，有专门的地方吃饭，有专门的地方睡觉，还有专门的女人陪着睡觉，要啥有啥我为什么要出来呢？但是真的不知道在哪里，有专人看着，不认识的在附近出现的话就出不来了，那面有几个矿，听说死了不少人。”我问道：“怎么还有死人的事情？”孙乃奎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一些欠钱还不上的人应该都是在里面干活，然后不好好干活就会被弄死，还有一些是在外面拐来的，男的都干苦力，女的就是伺候男人那点事呗。具体我不清楚，我没去过，都是听那些耍钱的人说的。”

我问道：“你能不能找到那些一起玩的人？”孙乃奎直接说道：“不能，这些人都不是本地的，在那地方耍钱的哪有几个好人？不过就是安全，不管你赢多少钱，庄家指定让你平安离开，但是水钱必须按照规定给庄家才行，不然就麻烦了。”我问道：“你说的这个地方有什么特点吗？”孙乃奎说道：“没啥印象啊，我们进去就是在一个山洞里面，山洞是人工挖掘的，别的地方都是蒙着眼看不见。”我看了一下吕海建，吕海建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参与杀害王树刚的事情？有没有其他的命案？还有就是你为什么说以为你的伙伴拿枪来救你？你的伙伴是谁？为什么有枪？你的身后还有什么人？一次都说了。”

孙乃奎说道：“我的合作伙伴吧都是我们乡的，大家一起拿钱出来做点生意，刚才他们押着我走，没多久就传来枪声了，我真的以为是我们的人拿枪来救我了呢！我的伙伴就是最开始追你们的那些人，看见你们拿枪都跑了......”我听完是真的无奈了，这么一说孙乃奎的事情相对较轻。

吕海建的关注点还在王胖子身上，吕海建问道：“你见到的王胖子是男的？确定是不是？”孙乃奎毫不犹豫的说道：“是啊！就是男的啊，特别好色，据说没少往矿区拐卖妇女呢！对！就是有人说他拐卖妇女！我现在举报他！我要戴罪立功！”我和吕海建对视一眼，然后我说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