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这个人比较随和，是局里面有名的老好人，说实话就是已经在混退休了。如果不是大局长神神秘秘的迟迟不现身，杨副局长有被人杀害，这个老杜绝对不会出来指挥大局的。我和吕海建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不在医院躺着，伤口愈合的就是很慢。

我们的人在医院已经展开调查，看到我以后纷纷跟我打招呼。我在医院走的时候发现，医院很多的职工都刻意的回避着我，好像我就是一个瘟神一样，恐怕被我给盯上。我也理解他们，毕竟就在今天凌晨的时候王树刚的尸体就被人扔在了医院的门口，一般人都会害怕的。

只是我不明白，医生王树刚到底知道什么，我们谈话的内容是怎么被别人知道的呢？我处理完伤口，就坐在了医院的走廊休息区，我总觉得遗漏了什么事情。我突然想起来，昨晚和我吕海建去找王树刚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在他办公室！我立即跟吕海建分开进行查找。

一直到了十点多，我们两个走遍了医院的每一个科室，包括医院的那些临时工我们都进行查找，我们都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现在我们两个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可能不是医院的人。现在，找到这个女人或许是一个突破口，最后我和吕海建研究一下，去监控室查完监控，让人打印照片然后送到局里面。我们正要离开医院的时候，看见老杜带着几个人来到医院，我俩走过去跟他打招呼：“杜局，你怎么来了？”杜副局长先看看我胸前伤，然后说道：“听说医院总是不让你们探视白云鹤，我今天来看看，看看现在的医院还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吗？”我听完这话一愣，我没想到一个以老好人著称的副局长，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一样？我看了一眼吕海建，看样子他的想法和我一样。

杜副局长看着我俩的样子继续说道：“怎么了？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变化很大？”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领导你这出山主持工作，我都没想到！”

杜副局长也没有因为我口无遮拦而生气，直接说道：“凡事都有一度，都是有一条底线的！我虽然在局里不怎么说话，但是不要忘了我还是一个警察！最近咱们市乌烟瘴气的，甚至老杨和那个小黄都牺牲在了岗位上，现在还有公然挑衅我们犯罪分子，我们自己的兄弟还不让我们探视！他们想干什么？还有，不要以为老杨和小黄倒下了，对我们杀一儆百了，他们倒下了还有我！我倒下了还有你们，我就不信了，在上级的坚强领导下，他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人，还能翻天不成！”

杜副局长的话掷地有声，我对他也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他的话让我鼻子一酸，不争气的泪水就在眼睛里面打转。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连连遭遇挫折，士气已经沉到了最低谷。杜副局长拍拍我们肩膀说道：“放手去做吧，还有我给你们撑着，就算我倒下你们也要上！”

我擦了一下眼泪点点头，杜副局长带着人就去找院长了。我和吕海建离开医院，直接在我击毙犯罪分子的小胡同口附近开始调查。我知道，凌晨跑掉的那两个人一定没有离开市区。在人群中我看见了陈剑，他正在带人和群众聊，似乎是要在这里开始挨家挨户进行调查。陈剑也看到了我，说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把我们在医院看到了还有一个女人的情况告诉了陈剑，希望他带队入户调查的时候能够多注意一下，因为王树刚可能会跟这个女人说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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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对了，老王他们在小房山那面布控，那面是咱们市的城乡结合部，嫌疑人很有可能在那个地方逃脱，你们两个去支援一下老王。”

我本来想拒绝，可是我现在的脑袋很乱，去那面一个是能协助老王进行布控，一个还能仔细的分析一下工作该怎么开展。我跟陈剑说道：“陈队，之前可能有些地方误会你了，这次查找去王树刚办公室的那个女人就靠你了，她可能是一个突破，至少知道医院的内幕。”

陈剑说道：“放心吧，职责所在！”我心想，要不是知道你和孙秘书私下见过面，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说实话我现在只是没有证据证明孙秘书是反派，同样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杨副局长的牺牲和陈剑有关系。想证明这些事情，还要下一番功夫。我能把有一个女人去过王树刚的办公室这条线索告诉他，其实也是在试试陈剑到底有没有事，是不是已经背叛了自己的誓言。

我和吕海建上车以后，吕海建说道：“咱们一直忙，我都忘了问你，被你击毙的那个人，最后跟你说的什么啊？我看你趴在他嘴边听的，跟我说说。”

我说道：“就说了一个张字，其他想说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