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时常不在家,贺家老二总爱调戏他的妻子,兄弟二人为此打过一架,贺云打输了,贺宇赢了。
贺云气得要死,回去把自己的妻子儿子都打了一顿,吩咐他们不要随意出院子,免得遇上畜生。”
楚之南:“这些供词都是那个王老七说的?”
“大部分都是他说的,我也曾求证过其他人,他们的言词跟王老七差不多。”
说完,王明奎的心里也十分疑惑,为什么当初王老七那么配合官府的调查?把知道的说得一清二楚?他在这中间充当了什么角色?
“物证是什么?”
“砒霜。”王明奎苦恼地拍拍自己的头,“那东西不是从贺云的身上搜到的,而是他居住的屋子了找到的,告发他的人是他身边的小厮。
据那小厮说,贺云早就准备好了毒药,让他伺机给贺家下毒。当时那小厮比贺云早一步到家,他回来后的第二天,贺家就全都被人毒死了,连最小的孩子都没放过。”
“王老七这个人在哪儿?”楚之南忽然问。
总觉得这件事恐怕真如王明奎梦里梦到的那般,贺云是冤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问就是被女儿给传染的。
以前他从来不信鬼神,女儿出生后,他信了。
要不是老天厚爱,他哪里能得个神仙小棉袄?
“四年前卖掉京城的房子,全家回祖籍去了。”
话音落下,王明奎也觉得这事透着蹊跷。王老七三十几岁,在京城开了两家货栈,生意不错,养育一大家子没问题。
为什么突然要回祖籍?
楚之南又问:“贺云的小厮呢?去哪儿了?”
“被王老七买走,跟着他一块儿回了祖籍。”
王明奎越说声音越小,猛地就捕捉到了以前从来没注意过的细节。难道王老七和那小厮掺和了贺家的事?他们从中做了手脚?冤枉了贺云?
为什么?
王老七在那一条街的口碑很好,跟贺家做了几十年邻居,从来没跟人发生口角。对待街坊邻居也是一脸和善,根本没跟谁争吵过,打闹过。
他的货栈生意好,也是因为他这人很会做生意。
平日里谁家有个银钱不趁手,想买个盐巴糙米,瓦罐缸盆,只要说好什么日子还,都可以先把东西拿走。
规定的日子里真拿不出,也能宽限一二,绝不会闹得脸红脖子粗。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王老七的为人根本不是他表面看到的这样?
关于这点,他还真不清楚。
当初他新官上任三把火,总想表现自己的过人之处。贺家的案子影响极坏,又是在年关上,他嘁哩喀喳一顿操作猛如虎,就将贺云定了罪。
当初是公开审理的案件,人证物证十分齐全,百姓们也都觉得贺云是杀人凶手。
难道他不是?
灭了贺家全家的另有其人?王老七?小厮?
细思极恐,王明奎忍不住倒吸凉气:“嘶!贺家的案子,似乎真的有疑点没有勘察清楚。我得好好问问国师,若真冤枉了贺云,该给他翻供,捉拿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