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
“警戒!”
“敢有乱动者,就得格杀!”
以龙撵为中心的御驾里,喝喊声、马蹄声、马鸣声不绝,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很多人都紧张起来。
这可是天子圣驾啊!
居然有人敢图谋不轨。
关键是天子圣驾离开京城,才不过是过了通州地界,连京畿范围都还没有出,就遭遇到这档子事,这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按大明律,行刺天子乃株连九族的死罪!
“皇兄!”
“陛下!”
闹出这档子事情,让随驾的朱由检、朱聿键、朱常淓等一众人,还有随驾的李邦华、王洽、陈新甲等一众军机大臣,还有不少生面庞的官吏,一个个都朝向龙撵所在赶来。
“都慌什么!?”
在龙撵里坐着的朱由校,透过木窗皱眉喝道:“天还没有塌下来,一个个慌乱成这样成何体统!?”
朱由校的这道呵斥,让赶来御前的众人,一个个都安稳下来了。
倒不是他们遇事就慌就乱,实则是这遇到的事太惊世骇俗了。
在皇权专制的统治下,在天子颁旨要离京巡边期间,甚至连京畿地界还没有出,就闹出这样的动静,这无疑是地震了。
如果天子真出现什么意外,那大明朝的天真要塌掉了。
哒哒…
在此等形势下,负责御驾外围的卫时泰,此刻骑马驰来,在龙撵旁持刀警戒的张庆臻,见卫时泰过来,提着的那颗心稍稍安定下来。
卫时泰过来,就代表问题可控。
“陛下,宣城伯来了。”
张庆臻看了眼左右,随即便低首对龙撵内禀道。
“嗯。”
朱由校应了一声。
此次离京巡边,于皇家禁军府任职的勋贵,有一批被留在了京城,有一批随驾负责禁卫警巡,这都是朱由校信赖的勋贵。
让张维贤他们留守京城,是为了京城或朝堂真出现什么大事,有忠诚于大明社稷的人,敢于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
让张庆臻他们随驾巡边,是为了确保自身的绝对安全,即便真出现任何状况或险情,有人敢誓死护卫在他身边。
当然。
让张庆臻、卫时泰这些勋贵随驾离京,除了确保自身的绝对安全外,朱由校还想让这些勋贵,都再经历一次战争的残酷,叫他们知道战争的可怕,让他们明白大明处在了风雨飘渺的境遇下。
要是他们真的忠诚于社稷,忠诚于皇权,那么在经历这些世间百态后,他们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大明勋贵群体肯定是要动的,那些躺在功劳簿上,不思进取的勋贵,甚至自私自利的利己派,夺爵都是最轻的!!
大明勋贵不该这样,他们应该成为大明的梁柱之一,今后大明授爵敕勋将秉承一个准则,以建立功勋为主,凡是为社稷立功者,将会被授予对应勋爵,围绕这一根本准则下,世袭罔替的爵位不再轻授!
大明勋贵的脊梁,从那场土木堡之变就被打断,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好,甚至让大明文贵武贱之风愈演愈烈,这在朱由校心中是断不能接受的!
逆转大明国运的根本,绝不止打击特权,整饬吏治,清除积弊,扫清毒瘤……彻改文贵武贱之风,同样是极其重要的。
文武兼济,方为正道!
“陛下,在御驾前出处有一批预谋不轨的奸佞,规模在三百众徘徊,妄图以火药爆炸制造混乱。”
骑马赶至御前的卫时泰,迎着无数道投来的注视,面朝龙撵作揖禀道:“平江伯陈啓率火枪兵前出镇压,惊扰到圣驾,臣死罪,请陛下严惩!”
“抓贼首。”
朱由校没有理会卫时泰的请罪,透过木窗平静道:“朕要知道是谁想行此等谋逆之事!”
“诺!”
卫时泰当即喝道。
“不过三百众奸佞,居然就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究竟是谁在暗中指示的?”
“此事不简单,圣驾才离开京城没多久,就出现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只怕有人想动摇社稷根本!”
“平江伯率部镇压,要不了多久就能知晓了。”
“陛下,出现这等事情,臣斗胆请谏,圣驾驻跸通州为好,待此事查明后,陛下再定夺是否要巡边。”
“臣附议!”
“臣附议!”
在卫时泰离开之际,龙撵外响起道道声音来,特别是军机大臣李邦华作揖规谏,引来不少人附议,不过对于这些,在龙撵内坐着的朱由校根本就没有理会。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