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躁,浮生皆乱;心若静,举世皆安。
当混乱终结,安稳必到来。
“这粮价又降了?!”
“是啊,这才几日啊,居然回落得这么快!”
“那肯定回落啊,你们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先前造成京城京畿的粮价激增,有一重要原因是各地匪乱横行,致使粮商贩运的粮食频遭劫掠,这才供应不足。”
“还有这事儿?真的假的啊,不是说京城京畿粮价激增,是一些不法者肆意哄抬吗?前几日在皇极门外,陛下不是杖毙一批吗?”
“我可是听说了,那些在皇极门跪谏的职官,一个个都参与其中了,他们就是想以此倒逼陛下让步,不让朝廷去查一些事。”
“查什么事?”
“当然是查皇庄啊!你想想看啊,此前西缉事厂只查了顺天府所辖皇庄,就逮捕了多少魑魅魍魉,而内廷所辖的皇庄遍布北直隶各地。”
“这帮该死的家伙,就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便罔顾社稷安稳,不顾百姓死活,私下干这等勾当?!”
“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可是听说了,当初天子即幸西苑落水,就是有人背地里动手脚了,你们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啊!”
“你快说啊!”
“谁胆子竟然如此大!”
“我给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去传啊,这可不是小事,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陛下是查到了什么,心忧我大明百姓,不愿百姓再背负巨额摊派,想要废除掉辽饷,这才发生了此等事情。”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上,没了所谓的萧瑟,而伴随着一些形势的变化,在京城的很多地方,扎堆聚着很多人,聊的都是跟近期发生的事息息相关。
哄抢粮食的情况没了。
躁动的现象也不在了。
眼下的京城,就好似先前从没有出现过混乱一样。
顺天府衙。
“过往沸腾的民意被安抚下来,这对于稳定粮价,稳固秩序有莫大好处。”
陈奇瑜坐在官帽椅上,将所持公文放到桌案上,“眼下世人关注的不再是粮价,那民心就算稳下来了,这场危机算是平稳落地了。”
“府尹,情况比您预料的要好。”
顺天府同知露出笑意,看向陈奇瑜说道:“据下官知晓的情况,不止是京城内外诸坊的粮价,包括通州、顺义、昌平、良乡、房山等地粮价皆已大幅度回落,甚至在一些地方,粮价比先前还要低上不少。”
“这是一个好的趋势。”
陈奇瑜神情自若道:“顺天府境内的粮价回落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京畿其他地方的粮价也能回落。”
“最为重要的一点,流窜在北直隶各地的流民,经历先前的事情,绝大多数都云聚在顺天府治下,被赈灾公署收容并安置起来,虽说这让我顺天府的压力增加不少,但是相对的来说,在北直隶其他府州县的秩序,相较于从前必然会有大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