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围绕京城京畿出现的乱局,是让李承祚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围绕这个乱局,而在暗中推动的一切,都是没叫他们知晓的,这其中耗费的银子,更是跟李承祚他们毫无瓜葛。
“黄永发!!你根本就不懂内廷,更不懂外朝!”
见青衣中年这般,李承祚却拍案道:“是,那件事情倘若查明,是会叫我等损失惨重,但是你别忘了,如果眼下的事情,倘若叫…就不说天子了,单说魏忠贤,敢叫他知道我等参与其中。”
“就为了保住其在内廷的地位和权势,本侯能明确地告诉你,魏忠贤狠起来,能将我等悉数给逮捕了,你信不信?”
坐着的国字脸中年、持象牙扇中年等几人,此时流露出各异的神情,黄永发敏锐地觉察到他们的眉宇间,竟然流露出些许的惊惧!!
看来这个阉党啊,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样简单啊。
黄永发心底生出唏嘘,此刻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在东林党垮台时,要选择从阉党中选一批人进行贿赂了。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也是在这一刹,在黄永发的眼前,浮现出一张面庞。
“丰城侯所想,某当然清楚。”
黄永发收敛心神,迎着李承祚的注视,眼神坚毅道:“但是诸位想过没有,为何皇庄这般隐秘的事情,以方正化为首的西缉事厂,说查出来就给查出来了?难道诸位就没有怀疑一点吗?”
“你的意思是说,皇庄的事情,是魏厂公……”国字脸中年此刻生出惊疑,难以置信的看向黄永发道。
“这不可能!!”
持象牙扇的中年,直接否决道:“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别忘了,皇庄的那些事,或许他参与的不多,知晓的不多,但是那些孝敬银子,却是实实在在拿到手里的。”
“可那也要有命花才行!”
黄永发语气坚定道:“从西苑落水发生后,诸位难道就没有发现吗?宫里的那位,对所有人都是持怀疑态度的,即便是魏厂公那也是一样。”
“而此前籍籍无名的方正化,在极短的时间内于内廷崛起,甚至地位直逼魏厂公,诸位觉得魏厂公就没其他想法吗?”
这……
面对黄永发的分析,李承祚等一众人流露出各异神情,此刻的他们心很乱,事情牵扯他们实在太深了,这使得他们一时间难以抉择。
“那接下来我等要怎样做?”
不知过了多久,李承祚才从愣神中回归现实,看向黄永发说道。
“若是诸位相信某的话,那就按某的想法来办。”
见火候差不多了。黄永发撩袍起身,表情严肃道:“诸位若是出了问题,那对某而言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在这件事情上,我等是别无选择,除了直面问题外,想方设法将问题给解决好,不然等待我们的就是死路一条,无非就是时间早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