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现在要召开堂会,难道是跟那火药走私案有什么干系?”
“不清楚啊!在今日的乾清门陛见中,大司马没有一同前去。”
“怎么可能会去啊,你也不想想他袁可立的兵部尚书,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传奉官呗,这还真是够少见的。”
“都少说几句吧,眼下朝局这般混乱,当心祸从口出啊……”
兵部衙署内,一帮穿着各色官袍,绣着各式补服的官吏,三五成群地朝尚书房赶去,期间各种议论声不绝。
兵部从六品及以上职官,无不收到袁可立的公函,尽管在有些人的心里,对于袁可立接任兵部尚书,或多或少有意见或看法吧,但眼下这种扑朔迷离的朝局,使得他们都收敛得很好。
能够在京为官的群体,没有一个是蠢笨的!
“下官等拜见大司马/尚书!”
不那样齐整的声音,在这间尚书房正堂响起,坐在主位上的袁可立,扫视堂内所聚兵部诸官,心底明白是怎么回事。
别看他已来兵部履职就任,但是啊,在一些人的心底啊,对他就任兵部尚书一职,是带着看法的。
这不止局限于兵部。
其他有司衙署也有。
没办法。
谁让他这个兵部尚书,没有通过正经的廷推圈选,直接由天子颁中旨特擢的,不符合流程的任免,在所难免就会遇到这种境遇。
但是袁可立并不后悔。
一个是天子颁发的中旨,一个是赴京后与天子的君臣奏对。
综上让袁可立深深地感受到天子,想要革新兵部积弊,解决辽东建虏叛乱,西南土司叛乱,与这些大事相比,他个人荣辱真不算什么!
“左司马呢?”
坐在主位上的袁可立,见兵部两位侍郎只来了一位,故作不知的皱眉道:“本官赴任兵部任职,首次召开兵部堂会,为何无故缺席?”
聚在堂内的兵部诸郎中、员外郎、主事等,在听到自家大司马所问,无不默契地看向了一处。
这是要立威啊。
兵部右侍郎阎鸣泰见状,立时就知是怎么回事,不过阎鸣泰并没有迟疑,上前对袁可立解释道:“回大司马,左侍郎受火药走私案影响,前几日被西缉事厂带走了,此外兵部还有几位员外郎、主事皆被一并带走。”
他就是靠结交魏阉,的御史智铤举荐,才回朝为官的阎鸣泰?
看着走出来的阎鸣泰,坐在主位上的袁可立双眼微眯,在大明的官场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好的。
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