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空家还在，只要他们手里的那些账单还在，想板倒单瑾夜的机会，以后还会有。

“呵！空老爷子，我单瑾夜好不好说，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得罪我的人，哪个最后有好下场的？”

但，单瑾夜不领情，一点面子都没给这老东西。

楚柒手上的木仓，再次举起来了。

这次，木仓口对准了空老爷子的脑袋。

“就算单爷答应放过你们，我也不会饶了你们，杀死我妈妈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楚柒的声音清冷至极，就像海上吹拂的海风。

听到楚柒提及她妈妈之死，空老爷子连腿都开始抖了。

当年在众多实验品中，被最终选中成为献祭品的邱凌雪，是怎么样被折磨逼疯逼死的，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也能从当年那些实验原料中猜出一点。

但那时候的空家还没有成为京城上流高层的豪门世家，他为了空家，在巨大的利益和资源面前，他选择了加入，选择了同流合污。

空家，也因此得到了非常巨大的利益资金链，他更如愿让空家成为了如今在京城的地位。

但他知道，当年的实验研究毕竟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曝光，他们这些联手的世家，一个都逃不掉。

所以，这么多年，不管跟谁合作，他都保留着跟他们的合作账单，大家都是同一船上的人，如果哪天他被人摁了，那些人他们只要不想死，就不能见死不救。

就好比现在。

他对单瑾夜和楚柒这么要挟，只要他没被当场弄死，就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空家的。

想到这里，空老爷子也不慌了。

他赌楚柒的木仓不敢真杀了他。

他更赌，楚柒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

只要他现在不死，只要他手上还握着那些人的账单，就算被单瑾夜弄了进去，他一样能被人暗中保出来。

就像楚明德那样。

就是不知道，楚明德现在在哪里？

他派人暗中查了，却始终不曾找到楚明德的下落。

但他知道，楚明德一定还活着。

“觉得我不敢杀了你？”楚柒看到空老爷子变来变去的脸色，最后，他的脸上只剩心安，不由得好笑。

空老爷子没说话，但他看楚柒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笃定。

没错！

他觉得楚柒不敢杀了他！

“砰”的一声，空老爷子的左腿一弯，重重跪下。

“啊——”凄厉惨嚎响起，空余老爷子疼得惨白一脸，大骂出声，“你这个疯女人……”

楚柒笑的格外甜，“对，就是这种眼神，他们当时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你最好保持这种恨意久一点，别怂太早了。”

空老爷子的心脏狂跳，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们当时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

“别怂太早”，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些人已经被单瑾夜和楚柒暗中做掉了？

不可能啊！

楚明德都没死，那些人就更不可能死了。

空老爷子惊魂未定地看着楚柒，腿上中弹，疼得他直抽气也顾不上，“你该不会把你亲爸都给杀了吧？”

他死死盯住楚柒，不错过楚柒脸上任何一点反应。

但楚柒依旧面无表情的，并没有理会空老爷子的这句试探，还很好心地直接给出他想要的答案，“想诈我？放心，他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