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少遇到这么直白倔强的男人。
贬低了说,就是小家子气,没有格局。
当然。赵月知道叶飞鹰的本事,他有资格这么说。
简单客套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赵月那头在联系完叶飞鹰后,就打电话给吴河。
从电话里,她隐约听出吴河声音语气都不太对劲,阴沉沙哑。
按理说,吴晓慧痊愈了,这是大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但转念一想,一家子连夜奔波,去苗寨那种荒山野岭的地方,路上艰险可想而知,身心俱疲很正常。
赶回来,还第一时间要感谢叶飞鹰,这种态度,着实难得。
这也是赵月想要做个中间人,让双方能和好的原因。
“抱歉,吴叔叔,叶飞鹰他说,心意领了。
也为晓慧能痊愈感到开心。
他自知水平有限,当时没能帮上忙,没有功劳。
所以婉言拒绝了。而且近期他好像有不少事情要忙,所以……”
赵月委婉转达叶飞鹰的意思。
电话里,一阵寂静,好一会儿,才传来恶鬼似的低声,“哦……水平有限……没空啊?
是没空,还是看不上我吴家,不愿意和我吴某人往来?呵呵呵呵……”
赵月被这声音吓到了,惶恐不已,“吴叔叔?你怎么了……飞鹰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嘟嘟嘟~”
电话已经被挂断。
赵月一时间无法理解。
两边都怎么了……
叶飞鹰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
可吴河这边,女儿痊愈,他又是一个圆滑的商人,按理说不至于这么刻薄。
阴暗的吴家。
桌子上摆着两坛骨灰。
路灯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吴河枯槁的面容,稀疏头发上,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空洞无神。
短短不到半个月。
他原本幸福的家庭,全没了……
女儿惨死,死无全尸。
就连老婆陈秀……在得知女儿被她一碗肉汤断了活路,是被她害死的。
看到女儿骨灰的刹那,陈秀痛不欲生。
回来路上,她在一个小镇酒店的浴室里,上吊自杀了。
吴河目光怨毒,消瘦得如骷髅一样的脸,充满恨意,干裂嘴巴翕动,“叶飞鹰……都是这家伙……都是那家伙害得!
他明明知道晓慧中的蛊,明明也有办法治疗。
他见死不救!
都是他的错!
我吴河就算散尽家财,也要弄死你!”
他猛地低吼。
“喂,赶紧的,我来东江,就是替你解决他的,别浪费我时间,确定他位置,我直接弄死他,不就帮你报仇了吗?”
门外,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那人是吴河从黑苗苗寨请来的帮手。
普通话说得并不利索,夹杂几句土话。
吴河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打电话给赵月,“赵月,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有些冲动了。毕竟以前没几个人拒绝我吴河的饭局。
叶飞鹰肯定是对我之前态度怀有芥蒂,不肯赏脸对吧?
他在东江吧?我也不强求。
你代我请他吃饭,以你自己的名义就行,送个小礼品,转达一下谢意,麻烦你了。
晓慧啊?晓慧她病情刚好,目前需要静养,不方便和外界有过多接触,改天等她恢复一下,我再让她联系你。”